更不用说,他竟然被限制得连吃喝拉撒都需经人同意。
这还不够,那位自称“良善”的九公主还贱兮兮地刁难他,故意遣人递来冷硬的馒头和凉茶。
一定要灌了给他。
绝对是故意的。
目的就是为了听自己讨好她——如厕都不得自由!
这像话么!
以那个女人的性格,她怕不是得让整个天下都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涮的。
似乎是感应到了主人的怒意,战马发出一声不安的嘶鸣。
拓跋辰握紧了缰绳,骨节发白,手背青筋暴起。
这会儿王玄清居然还不怕死地凑上来。
提到“九公主”,那就完全是撞在拓跋辰的枪口上。
旌旗猎猎作响,寒风吹动甲胄间的金属碰撞声,拓跋辰的怒气几乎凝结成一张看不见的网,将周围人压得透不过气来。
“她逃回南梁,你当我不知道?阿那……”
闻声,后者当即上前。
“哥哥!”
又一匹枣红骏马奔至拓跋辰身侧,拦下了那马鞭。
马上的红衣少女不是拓跋幸又是谁。
“幸儿,放手。”
拓跋辰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个字都像含着刀锋般锋利。
“哥哥!”
她冲人眨了眨眼:“你先别生气了,气大伤身啊,您这次不就是为了九公主帮才来的么。这么看来,人家也没跑啊,顶多就是……呃,稍微绕了点弯子。”
拓跋辰抬眸看了她一眼。
王玄清也不忘向她投去一个感激眼神。
他适时开口:“陛下,九公主行为特立独行,但她确实并未逃离大魏,而是始终都在为大魏之事奔波。如今更是深入谢宁军中,帮助陛下游说之。眼下,陛下当会需要她的协助。”
拓跋辰的眉头一皱。
这话的确是说到了他的心口上。
思忖片刻,他终究是抬手,让阿那等亲随通通退后。
一双阴戾的眸子紧紧地盯住王玄清:“她让你来,究竟是什么事?”
拓跋辰怒意未散。
王玄清却不敢再怠慢下去。
再拖下去,也不知道萧桃那里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大梁太子要针对皇帝了。”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晨光中炸响,拓跋辰猛然盯住王玄清。
“……你在说什么?此乃南梁内政,且太子乃储君,继承皇位更是理所当然。”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隐约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王玄清并未回避那凌厉的目光。
今日他必须要请到援兵,不可退缩分毫。
“陛下,您焉知萧熠的计划里,没有针对贵国的计划呢?若萧熠他的目标是彻底掌控朝局,想必梁魏之间也必有一战。这不是陛下所要看到的吧?”
当然,否则他也不会特地去求娶公主,议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