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正叹了口气,“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他之前肺上就有毛病。”
“什么时候走的?”
“前天晚上。”
吴朝阳本想说怎么不通知一声,想想自己和陈长庚也没什么关系,通知他干什么。
“那我以后的房租交给谁?”
“交给我,他无儿无女,只有个侄子在广省,昨天赶回来办完他的后事就匆匆离开了,临走的时候托我帮他收租子。”
“蒋叔,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吴朝阳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
蒋文正皱了皱眉,问道:“你小子这些天去哪里了?”
吴朝阳心神有些恍惚,没有回答他,低着头走进了巷子。
吴朝阳走进巷子,心一直往下沉,陈长庚对他并不好,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堵得慌。
鬼使神差走到陈长庚家门口,房门大开,里面一切依旧,那张泛黄的藤椅安静地放在原来的位置,烧水的水壶仍放在蜂窝煤炉子上,只是没有冒白烟。
吴朝阳怔怔站在门口,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位老人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
“你是他的租客?”一道声音从里屋响起,紧接着走出来一人。
男人五十岁上下的样子,身高不高,中等身材,但往那里一站,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你是陈爷爷的亲人?”
男人没有回答,上下打量了一番吴朝阳,淡淡道:“有机会到云海省的话,到云府大饭店报我阳寒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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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吴朝阳心不在焉地听了各部门最近工作的汇报。
熊彪问道:“朝阳哥,我们什么时候正式接收纯金王朝?”
吴朝阳看向众人,个个眼含期待。
吴朝阳将昨天跟王紫讨论的方案说了出来,他本以为方正会第一个反对,没想到方正却是最赞成的那一个。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纯金王朝虽然收益高,这种黑白之间的灰色产业风险也高,一旦出问题很可能把整个公司都牵连进去,目前这是最好的办法,完全分割开来,即便哪天出现问题了,也不至于毁了我们的根基。”
“而且。”方正强调道:“我短期内纯金王朝确实可以给我们输血,但从长远看,这种产业不具备可持续性,我们要把公司做大做强,还是要保持原来的战略不变。”
曹牧野说道:“我赞成方经理的看法,我们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能被短期的利益冲昏了头脑。”
侯尚蜀揪了揪眉毛,“以后的事情以后说,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不明确拿到股份,只是口头约定,万一楼小红哪天反悔怎么办,无凭无据。”
吴朝阳说道:“只要我们保持足够的震慑力她就不敢,再加上我们派财务经理和保安队伍过去,她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也不敢出幺蛾子。”
侯尚蜀摇头,“我反正觉得不把这事儿做实心里不踏实。”
吴朝阳扫了眼众人,发现不少人都有这个担忧。
“文浩,你有什么看法?”
张文浩停下会议记录,说道:“我赞成曹总和方经理的说法,纯金王朝毕竟不是正规生意,也不可能作为我们的主业扩张发展,只能说是目前现金流的来源,所以不应该把这种灰色产业明明白白的纳入进公司。”
“但侯哥儿的担心也有道理,这种事情没有白纸黑字只是口头承诺,确实不保险。”
“我觉得既然股份协议不能签,那就在酒水供应合同上作约束,比如签长协,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内,纯金王朝的酒水供应都由我们公司提供,如果违约的话按每年一千万的金额赔偿。”
吴朝阳对张文浩笑了笑,说道:“文浩这个办法很好,大家还有没有要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