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情报都和燕南天他们交流完,月月就再次踏上了前往移花宫的路。
绣玉谷一年四季气温变化不大,遍布整个山谷的鲜花开了又败、败了又开,永无休止。
常年住在谷中的人,辨别时间靠的不是四季之景,而是日落月升。
“云奴不在谷中?”一回到移花宫,月月第一时间就是打探铁萍姑的消息,然而坐镇移花宫的二宫主怜星却告诉了月月这个其实早已在她预料之内,但她还是觉得不能接受的答案。
怜星道:“你既然答应了姐姐要为她做事,她自然得检验完你做事的成果,才会把云奴交给你。”
听了这话,月月的脸色仍旧不好,只是她清楚之前多番给她找麻烦的人是邀月而非怜星,她不能因为邀月的行为而迁怒怜星,否则不和邀月没了区别?
“多谢怜星宫主告知,”月月向怜星行了个礼,“不知邀月宫主将我妹妹带去何处?”
怜星摇着头道:“事关移花宫机密,我岂能向你吐露?”
月月认真强调:“云奴是我的妹妹,不论如何,我都得知道她的情况。”
怜星歪着头,仔细地将月月瞧了一遍:“这世上的姐姐,都是像你这样待妹妹的吗?”
月月被她问得一怔,她心知怜星定是意有所指,如果自己的答案能够贴合她的心意,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但她自问已经做了不少人的姐姐,却没有办法将这姐妹、姐弟亲情概括成一个定理。她这种半路出家的姐姐,和那些弟弟、妹妹的原生姐姐比起来,终究是少了血脉相连的亲厚。
“兄弟姐妹之间究竟该如何相处,端看个人吧,”月月道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我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什么是应该,什么又是不应该呢?”怜星低垂着头道,纤长的睫毛遮住她眼中的迷茫。
这话月月觉得没法接,她忍不住岔开话题:“怜星宫主,真的不能将云奴在哪儿告诉我吗?”
“那倒也不是,”怜星道,“姐姐说,等你的明玉功练到第四层,就让我把云奴的消息透露给你。”
怜星微微侧头,对月月露出笑容:“你早一天突破第四层,我就早一天告诉你。你如果急着见她,现在就去你之前待石室继续练功吧。”
说完话,怜星一甩广袖,慢慢地踱着步子离开。
月月的视线不由得随着怜星的动作移到她整个人上去。
仔细观察后,月月可以确信怜星的左脚有些不对劲。
“怜星宫主,你的腿不舒服吗?”月月站在怜星身后,直白地问道。
怜星的脚步一滞,回过身来的她脸上再无半分笑意,温柔的双眼此时遍布寒霜:“你再说一遍。”
月月心下了然,自己定然是戳到怜星顶顶在乎的痛处了。
戳人痛处可不是什么值得学习的行为,但在面对困局时偶尔会有奇效。
“我刚才问,你是不是腿不舒服。”月月按照怜星的要求,乖巧重复自己才说过的话。
“哪条腿?”怜星冷声问道。
月月指指怜星的左腿:“那条。”
怜星冷笑一声,右手的宫绦直接朝着月月甩了过来。
月月凭着本能使出凌波微步,完美躲避怜星借住宫绦施展的所有攻击。
怜星见自己的所有攻击都落空,眼中的怒气更甚,不再对月月留有情面,直接对她使出移花接玉,直击她的面门。
月月当即使出天山折梅手还击,逐一将怜星的每一掌击破。
虽然天山折梅手并非这个世界所有的武功,使出来的效果不及移花接玉,但是天山折梅手早已成为月月的本能,她使出每一招都不需要思考。
何况怜星的武功虽高,但她和她的姐姐邀月之间却有着不小的差距。
月月能在邀月下死手的情况下强撑许久,才从邀月处习得了不少专门对付移花宫武功的她,和怜星对打更是容易了许多。
近距离交手十招之后,月月便察觉出了怜星的异常。
……似乎她不仅左腿有问题,左手好像也不对劲……
明明有好几次交手,怜星使出左手掌法就能躲避月月的攻击,但她偏偏选择费事的右手掌法,也不肯露出她置于长袖中的左手。
要故意攻击怜星的左手,瞧瞧她究竟有什么异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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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刚一从月月脑海中闪过,就被她驱逐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