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算账必然拉上九阿哥当壮丁,他渐渐都习惯了起来。
就是休息了几天,九阿哥还想陪着苏澜在新府邸舒舒服服躺着,哪里想到这才刚搬家又要去宫里上班了呢!
九阿哥一脸苦哈哈的,还是吩咐高元把轿子备好,明天得提早叫他起来去点卯。
幸好两人分开两个院子睡,苏澜就不会被早起的他吵醒了。
苏澜就笑道:“正好爷去上值的时候,我去拜访四嫂。爷在户部得忙碌一阵子,乔迁宴就交给我来办。”
九阿哥自然没有异议,却也交代道:“我把高元留下,白云和白青给你帮把手,有什么事你动动嘴皮子就好,不用什么都自个来做,别是累着了。”
苏澜笑了笑,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九阿哥天还没亮就进宫去户部上值。
苏澜昨天已经派人去四贝勒府邸问过,四福晋正得空,请她上午的时候过去。
于是苏澜起身吃了点东西,稍作打扮就能出发。
今儿见的是四福晋,苏澜感觉没必要穿得太鲜艳,挑了一件天青色的衣裙,只戴着一支玉簪子就出了门。
上门拜访请教,自然不能空着手去。
送什么礼物,苏澜倒是苦恼了一下。
礼物太寒酸不好,太贵重了也不妥当。
苏澜想了想,最后在库房里找到一块暖玉做的玉坠。
玉坠并不大,给小孩子戴正合适。
她记得四阿哥的长子如今才三四岁,戴这个玉坠不会太重,寓意却不错,挂在脖子上也不会压着难受。
白云拿着一个古朴的锦盒,把玉坠放进去。
苏澜就上了马车,溜溜达达去了四贝勒府。
四福晋早就让人在门口候着,得知苏澜来了,还亲自出来相迎。
“早就盼着弟妹过来了,正好我刚泡了茶。”
她拉着苏澜去后花园的亭子落座,正对着花园,景色宜人,周围大半圈用屏风挡着。
苏澜看着这屏风有点眼熟,不由多看了两眼。
四福晋见状不由笑道:“这还是九弟让人送来的,说是知道我怕冷,这会儿才初秋,却也不好见风,就让人送了这个来。”
她指着地上的凹痕道:“屏风很方便,哪怕是一个丫鬟都能轻松拉起来,丝毫不麻烦。屏风还透光又挡风,不会围上后就黑漆漆的,还得里头点灯。”
“能一边赏景又能挡风,还亮堂,九弟真是巧思。”
苏澜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觉得眼熟,这不就是之前游船上的屏风吗?
屏风上镶嵌了玻璃,所以十分透光。
估计九阿哥见苏澜用着不错,索性另外让人做了一套屏风给四福晋送了来。
苏澜握着四福晋的手,确实有些凉,不由皱眉道:“四嫂这是看过太医了吗?太医把脉后怎么说?”
四福晋温和一笑道:“太医只说是我当初生孩子的时候伤了身子骨,这才会入秋后开始手脚冰凉。”
“这身子虚不受补,只能温补着,倒也比之前好一些了。”
苏澜却不这么觉得,没见屏风角落还摆着火盆吗?
这才入秋,四福晋就已经如此怕冷了,显然身子骨相当不好。
“我正好得了一块暖玉,戴在身上十分暖和,回头就让人给四嫂送过来。”
四福晋连忙摆手,知道暖玉可不容易寻,苏澜得的这一块指不定是九阿哥四处给她寻摸来的,哪里好意思夺人所爱?
“弟妹不必如此,我这身子骨自己知道,就这么慢慢养着,除了怕冷之外倒也还好。”
毕竟她还年轻,只伤了底子,慢慢养着确实除了手脚冰凉之外就没的毛病。
在苏澜看来,四福晋这脸色不够红润,唇色发白,手脚冰凉。
她生孩子后有三四年了,养了这么久还不是好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