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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不修不直溜（第4页）
“嗯？是什么？”夏油杰好奇道。
“我是这么想的。有些咒灵很弱，他们需要依附于人类吸收能量，像是一种共生关系，这些家伙不会选择主动伤害人类。但是更强的家伙呢？强大的家伙可不会对食物有好脸色。”
“你是说通过杀怪物获取佣金？就像游戏里的冒险者一样？”
“差不多吧，但我的方法要更安全些。”
夏油杰用眼神示意如月南继续说下去。
“强大的咒灵更危险，万一碰见打不过的家伙受了伤怎么办？我倒无所谓，但是杰你怎么办？你跑的没我快，到时候受伤严重的肯定是你。所以！我们要选择更稳妥的办法！”少女的脸上写满了跃跃欲试，“我们可以选择一些被弱小咒灵附身的笨蛋人类，用语言或者其他办法让他们相信怪物的存在，尤其是一些迷信的有钱人，他们一定会相信我们并支付一大笔佣金请求我们帮忙消灭怪物！”
“……”
啊？
“到时候！杰你就是我们小队的代言人！我是打手！我们夫妇组合一定会在这个圈子里创出名声，成就一番大事业！”
“……”
夏油杰几次试图开口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歪了，彻底歪了。
小树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变成了一颗坏溜溜的歪脖子树，明明路是直的，偏要绕他个十八弯抵达重点。
怎么办？这棵树还有救吗？
黑发少年眉头紧皱，背着光，稚嫩的脸庞没于阴影下，良久猛地抬头，似乎是想明白了，整个人散发着耀眼的光。
“如月南，我们天生就和普通人不一样。我们拥有力量，更加强大，强大的人应该主动保护弱小。”
他身上的光芒更加刺眼。
后来如月南才知道光芒的名字——正道。
杰在生气。
如月南盯着他，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她应该顺着他让他消气的……
可是心里的恐慌没有作假。
笔直的树苗历经时间成长为一颗笔直的参天巨树，树冠遮挡阳光和阴雨，为树下的生灵带去清凉的干燥。阴影中一双有一双满是恶意的眼睛睁开了眼，腌臜阴郁化为一只又一只恶心的虫扭动着爬上树干，尖利的牙齿刺破树皮，树皮虽然坚硬，但并非无孔不入。生活在大树庇佑下的生灵不会察觉，直到大树轰然倒塌落入泥泞沼泽，坚硬的外壳下是一副早已被啃食殆尽苟延残喘的躯体。
生灵惋惜，叹息，咒骂大树不中用，然后去寻找下一个大树，沼泽中的眼发出窃窃嘲笑声。
这场更迭中只有大树是唯一的受害者。
如月南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杰，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碎发下，红色瞳孔闪着真挚的光，“小树不修不直溜，你已经是一颗很直很直的成熟小树了，要自己变弯知道吗？”
“……”
“？？？”
夏油杰一头雾水。
我们讨论的是同一件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