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话,让他一个大男人如何说得出口啊。
他端来一盆热水给沈宴后,便坐在了沈宴旁边看他杀鸡拔毛。
「阿宴……你腿还疼不?」
沈宴诚实摇头:「一点都不疼!」
这还多亏顾瑶寻来神仙水和大锦鲤,否则他现在还在京城养腿哩。
沈长江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来:「嗯,那就好,阿宴,我瞅着你这次回来,脸上的笑容又多了起来,多亏瑶瑶陪你一起前去京城治腿,这才重新换回原来开朗的你。」
沈宴知道沈长江何意,但他突然很好奇道:「爹,儿子瘸腿那段时间真的与现在反差很大吗?」
沈长江仔细回想一番,才缓缓开口:「也没有……那时的你待人待物也是一样的有礼……哎,是爹言辞有误,那会儿咱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每个人心情都很糟糕,我和你娘也是每日愁眉苦脸度日哩……也是后来日子慢慢好了,咱们家才又重新有了欢声笑语……」
他也说不好。
瘸腿的沈宴虽对他一如既往的孝顺,但不知为何总感觉那时的他身上带着一股化不开的阴鸷……
他仔细想了想,还是因为那时他不怎么笑的缘故吧?
不像现在,沈宴无论何时与人说话,脸上都是挂着宜人的浅笑……
「不说以前了,都过去了,多亏了瑶瑶……对了,你和瑶瑶还好吧?」
说到这里,沈长江不由挑了挑眉,这不就言归正传了嘛。
但沈宴根本就没接他这茬,只见沈宴笑着回道:「嗯,爹说的是,娘子能干才让咱全家不再为生计发愁。」
沈长江还在等着下音,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不由开口问道:「……这就说完了?」
沈宴有些摸不着头脑:「……要不爹您再多问几句?」
沈长江:「!!!」他发现了他就是个实在性子,做不了这种迂回的事。
和自己和解后,他便直言问道:「阿宴啊,你……和瑶瑶也得抓紧了,过了年你可就二十有一了,岁数可不小了,你看那陆召比你还小几岁哩,人家明年就当爹了呢。」
听到这个,沈宴不由一噎:「呃……爹,这种事急不得的……」
他能看出顾瑶对他尚有芥蒂,他也不好勉强她。
他想和她慢慢水到渠成……
看儿子泛红的耳尖,沈长江不由微锁眉头:「你和瑶瑶不早就行夫妻之实了吗?怎滴如今还这般推诿?莫非……有难言之隐?」
他想说,有隐疾得治啊。
闻此,沈宴也不由微锁眉头:「……没有吧……」
在安齐世有一次他和莫白喝酒时,莫白无意将给他做手术时,顾瑶对他说的荤话给讲了出来。
说他和顾瑶尚未圆房哩……
莫白告诉他,让他将来一定不要负了顾瑶。
若非爱他入骨,人家一个姑娘家断不会讲出如此话来的。
他肯定会好好待顾瑶的,若非此,他们二人如今便也就不会有那个君子之交了……
这边沈长江说得一副委婉,再反观张国秀那边可就不一样了。
她可是有什么说什么。
「瑶瑶,你也嫁进我们沈宴快一年了,前段时间,我就不说啥了,后来你和你相公好得如穿一个开裆裤后,不也夜夜都缠绵悱恻吗?咋滴,这都快半年了,肚子还没动静哩?」
切菜的顾瑶闻此,手下一顿,险些切到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