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在他身后凄厉的喊了一声「将军中箭了」,马儿受惊,宁楚笙直挺挺的摔下了马背。
西夏军队当场大乱。
皇甫军这边不知是谁兴高采烈的喊了一句。
「是援军,援军到了。」
皇甫景身后的将士纷纷看向厮杀而来的军队。
血红的旌旗上,漆黑张扬的「皇甫」二字让残馀的皇甫军精神为之一震。
「不对,那不是朝中遣派过来的援军,好像是…皇甫军。」
「不对不对,在最前面的斩杀西夏士兵的两人,披在身上的,并不是南楚的战甲。」
「你看,那个身披黑甲的人背上还有一张弓,刚才射杀西夏主将的,肯定就是那个人。」
反手干掉了两名敌军,皇甫景胡乱擦去掩盖他视线的血花。
即使来人戴着面具,他依然可以认出来人利落不凡的身手。
残部们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满脑子都只剩一个想法:他怎么来了?
西夏军因宁楚笙的中箭坠马而大乱,被后面来的皇甫军轻而易举的击溃。
仿佛与皇甫军作对,本来只是微风的天忽然狂风大作,吹起一片飞沙走石。
暴雨倾盆而至,打在人的脸上,生疼生疼的。
连带把所有人的视线以及去路都模糊了。
「罢了,先回城。」
直至下令的那一刻,皇甫景的气息,依然还未调整过来。
援兵的到来,不仅给皇甫景一行人带来了生的希望,还带来了粮食丶药草与军医。
屋外狂风暴雨依然大作。
屋里有了食物,有了包扎伤口的解毒药草,狂风暴雨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安顿好了受伤的将士以及安排好了放哨的士兵后,皇甫景甚至还来不及顾上自己半分,就亲自把为首领兵,戴着面具的两人引到了自己的屋中。
言君诺与背着弓的沈墨池同时取下了面具。
皇甫景看到沈墨池时,眼底很明显闪过一丝诧异,然而这一份诧异,看向言君诺的时候,直接变成了复杂的情绪。
这种情绪,是看到熟人之时的狂喜,也有羼杂了丢了脸却不得不面对现实的尴尬。
好一会,他才若无其事的拍了拍君诺的肩膀。
「好小子,为兄果然没有看错人。」
为兄?
言君诺眉梢微蹙,还未来得及开口,沈墨池看向他脸上那个尚未愈合的伤口就先开口了。
「果然是『血莲』。」
「什么?」皇甫景转头看向沈墨池,心中警惕并没有因为他是言君诺带过来的而放松几分。
知道皇甫景对自己并不信任,沈墨池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而是直接开口道,「你脸上的伤口从边缘看来有一些时日了,却一直愈合不了,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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