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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3章(第1页)

简单叙说了自己近日的经历后,金嘉树便向海棠打听:「你们家长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昨儿海哥下差后,特地去我那儿抱怨了好些话,似乎是你们家长房那位表姑母,又在族人那儿受委屈了?」

海棠眨了眨眼,点头肯定:「是有这么一件事,就是前儿才发生的。」她将海氏族老跑到方氏母女的住所闹腾的原因与经过都说了出来。虽说最后的结果还算理想,但除了那两位已然改变态度的老童生,其馀上京的族中长辈们对方氏依然恶意满满,动不动就冲她说许多难听的话。哪怕所有人都在为方氏澄清,她不曾贪图过海家长房的财产,也没有唆使庶子海宝柱与族老们做对,可那些长辈依然拿她二嫁的事攻击,斥她不守妇道。方氏因此伤心难过,更担心会影响到女儿的未来,夜里都无当安寝。

如今两天过去了,左邻右舍听到了当日的动静,也渐渐有议论声出来。方氏不想让邻居们知道自己的过往,因此婉拒了马氏为自己说明真相的好意,只盼着事情能随着时间过去。可正因为她没有出面解释,邻居们不知真相,反倒有碎嘴子的人在背地里议论纷纷了。听到这些闲话,方氏已经产生了搬家的想法。只是如今年关将至,连房屋经纪都未必肯继续做生意了,就算租了新房子,又怎么来得及搬迁?因此她只能默默忍受下来。

金嘉树听了,心中也很同情。他的生母便是二嫁,他心里虽然曾经有过怨言,但如今却已不再放在心上了,因此他也不觉得妇人丧夫后就不该改嫁他人,反倒十分认同海礁海棠的说法,认为海氏族人很有恩将仇报的嫌疑。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他最想不明白的是另一件事:「海哥跟我抱怨这件事时,我总觉得他好像有求于我,但他又一直没开口提。我总觉得他似乎在瞒着我什么,海妹妹可知道是什么事?」

海棠闻言怔了怔,心想自家兄长忽悠人的本事难不成退步了?这回居然没忽悠成功,还这么快就引起了金嘉树的疑心?

得尽快平息金嘉树的疑心才行,不能让他真的怀疑起海礁的用意,产生自己被好友算计的念头。

于是海棠露出了疑惑之色,随即才恍然大悟:「是因为宝珠姐姐那句话吧?前儿宝珠姐姐曾说过,族老们骂表姑骂得那般厉害,宝柱兄弟要拦着,他们也不放在眼里,却在我阿奶出面反骂回去后,一个个都老实下来了,这是因为我们二房如今有官有权,族人不敢得罪的缘故。可惜我们家与长房并不住在一处,族老们就算畏惧我爷爷阿奶,对表姑和长房的兄妹也依然态度轻慢。倘若能请得你这位太后的外甥参加宝珠姐姐的婚宴,叫族人们知道他们跟太后的亲戚也有交情,想来族老们就不敢再有冒犯之意了。」

海棠冲着金嘉树笑道:「金大哥别介意,我姐姐就是随口一说。她为表姑委屈,心里憋了一肚子气,只要是能震慑住族中长辈,她什么法子都愿意一试的。不过我表姑没应她,后来大家都安慰表姑去了,也没把姐姐的话放在心上。想来是哥哥听在耳中,记在了心上,才想去试试你的口风。」

海棠不怕金嘉树去找海宝珠对质,长房女眷与他从无往来,就算当面见了,他也不可能向海宝珠问话的。可若换了是别人,比如乔复或海宝柱,就有可能与金嘉树见面丶交谈,很容易露馅。

金嘉树听了海棠的话后,果然没有起疑,笑道:「我道是什么事,这原是小事罢了,海哥大可直接跟我开口,何必遮遮掩掩的呢?倒叫我疑心,他到底在隐瞒些什么呢!」

海棠笑道:「也不是他有意遮掩。我猜哥哥大概是一时冲动才向你诉了苦,可话说出口后,又想起你与长房从无往来,跟宝柱兄弟也没见过面,哪怕是跟乔表哥,也只见过两三回罢了。他若贸然请你参加他家的婚宴,也太过唐突了。倒不如先在你这里铺垫一二,等到新年里亲友们往来拜年,你与宝柱兄弟丶乔表哥多见几回面,混得熟了,他再开口就顺理成章了。反正宝珠姐姐的婚期还早着呢,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这个理由是十分合情合理的。金嘉树立时就接受了,叹道:「海哥也顾虑太多了。哪怕我与海家长房没什么往来,乔表哥是海妹妹你的表兄,便也是我的表兄了。表兄成婚,邀我参加喜宴,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么?海妹妹你的表姑受辱,哪怕海哥不开口,我也没有坐视之理。只要能帮上她的忙,别说只是出席喜宴了,便是做得更多,我也是愿意的。」

海棠听着他的话,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知道他此言是真心实意的,便也露出笑来:「我知道金大哥你一定会愿意帮忙的。若是在从前,我哥哥大约也不会有什么顾虑,想找你帮忙,直接就开口了,可如今……这不是你身份不同了吗?他又是在御前当差的,行事拘束些丶顾虑多些,也很正常。金大哥你别跟他计较。等时间长了,哥哥就会适应过来的。」

金嘉树立时「脑补」了海礁「犹豫不决」丶「有所隐瞒」的原因了,大笑道:「这有什么好顾虑的?就算我如今是太后的外甥,新君的表兄,我也依然是金嘉树。海哥跟我相识那么多年了,难道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往后不必有什么顾虑,对我只管有话直说便是!」

海棠点头:「我会跟哥哥说的。咱们两家情分不同,日后也是姻亲,若是还要顾虑身份之别,行事多有拘束,那就太没意思了。」

金嘉树合掌:「正是这话!」

他心中顾虑尽去,心情也重新明媚起来,还有闲心跟海棠聊闲话了:「你们海家的族人是怎么回事?海哥明明说,他们看到乔表兄带着锦衣卫出现,就已经脚软了,明知道方表姑的女婿就是锦衣卫,你们二房又站在方表姑那边,他们竟然还敢再不敬?他们到底是没胆子,还是胆大包天呢?」

海棠叹道:「天知道呢?兴许有锦衣卫当面,他们就犯怂了,可看不到锦衣卫时,他们便又抖了起来。他们久在乡中,见识浅薄,从来都不需要承担什么重责大任,明明经不起风雨,却总觉得自己辈份老资历深,理当执掌大权,因此时常做出些欺软怕硬的事。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仗着长房与我们二房都是讲道理守规矩的人家,才厚着脸皮胡搅蛮缠罢了。到底是一族的,我们还能对他们下死手不成?」

第1037章反省

若海棠说的是别的,金嘉树还未必会觉得怎么样,可她说起族人的无耻与自家的无可奈何,他便深有感触了。

他父亲金举人生前连祖传的家财都快被二房侵吞殆尽了,还不是照样没法对二房的人下狠手?哪怕心里再生气,也不过是带着妻儿家小离开老家,往长安避居罢了。二房厚着脸皮追上去,金举人生气愤怒之馀,依然还是带着妻小逃走,根本没办法狠得下心来对付二房的人。这里头固然有他认为自己受过二房金二老太太大恩的缘故,但他无法彻底与亲族切割关系,也是重要的原因。

就连金嘉树自己,在长安时对二房的人恨之入骨,也没想过真要将他们全部弄死。若不是宫中先帝为了灭口,暗中派人对金家二房中曾经见过许贤妃的人下手,金嘉树也只想要与二房再不相见,由得他们在长安城中自行谋生算了。

金嘉树从小受到金家二房的伤害与折磨,尚且不能对他们狠下心肠,更何况是与族人并没有大矛盾的海西崖一家?

可只要海家长房与二房不能对族人狠得下心,那族里的人即使上蹿下跳惹人厌烦,也不会受到打击报复的。他们既然不会吃亏,自然是由得心意胡作非为了。

金嘉树想明白了这一点,不由得忆起了金家二房众人过去的嘴脸,面上顿时露出了厌恶之色:「这种人最讨厌了!若不能叫他们知道疼,知道害怕,他们还会一直闹腾下去,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闯出大祸来,还得咱们去给他们收拾善后。丢着不管不行,管了又不听,还不好告诉外人去,外人知道了也只会劝我们消消气,别跟那些俗人一般见识……」

海棠见他深有体会,反倒缓和了表情,柔声安抚他道:「算了,犯不着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气。咱们家横竖也不在老家长住,只要把人打发回去了,眼不见为净就是。」

金嘉树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海妹妹放心,我会替你们想办法的。」金家二房是自己作死,根本用不着他来使手段,他们就自个儿把性命给葬送了。他心里还有些不得劲儿。如今索性就借着海氏族人的事,他正好将心中憋着的那口气给出了,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

海棠发现他竟是认真的,忙道:「金大哥,这事儿真不用你操心。不过是些欺软怕硬的胆小鬼罢了。先前族中受大户江家压迫时,他们根本不敢有所反抗,只指望我表姑一个妇人出面应对。那样的人能成什么气候?只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二房不是好欺负的,若他们不肯听话,就绝不会有好下场,他们自然就会学乖了。」

如今哥哥海礁在祖父海西崖的默许下,已经策反了两位族中的老童生,接下来他们家还会买下江家在江海屯一带的良田,然后委托部分比较有眼色的族人去打理,尤其又以那两位老童生的子孙为主。时间长了,这两位老童生在族中既掌握了经济大权,又有教化之功,威望地位自然就会超出其他族老了。而长房的小族长海宝柱年纪太小,又长年在外求学,正好可以将族中事务委托给其中一人代为掌管,这就更进一步降低了其他族老的地位。用不了几年,他们就会沦为寻常族亲,谁还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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