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顾柔飞奔过去,挽着顾有信的手臂撑着他:「你可算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小柔丶长…长大了!」
顾有信紧紧地抓住顾柔的手,想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包,哆嗦了半天也没利索。
杜灵连忙帮他把红包拿出来,塞进他的手里。
顾有信笑道:「新年快丶快乐。」
「嗯,爸爸新年快乐!」
顾柔吸吸鼻子,忍着不哭。
顾若走到杜灵身边,韩娇娇轻轻地拍了拍沈君山的背。
虽然顾有信做错了很多事,但是杜灵心里还是有他。
冲杜灵的面子,韩娇娇也希望沈君山能给点面子。
何况,她一直都知道沈君山心里有根刺。
顾有信就是他的刺。
虽然拔掉会疼,可是不拔掉的话,就会一直腐坏。
沈君山侧头看向她。
她笑道:「一群老弱妇孺怎么撑得住一个大男人,你去帮帮忙。」
「娇娇说的对,你去吧,总要给大家一个台阶下。」
顾晨在沈君山的耳边耳语。
声音虽然很小,但是韩娇娇也听见了。
他们两个推了沈君山一把,他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了几步,冲到了顾有信的跟前。
顾有信的脸虽然崴了,可是脑子和眼神都很清醒。他看着沈君山,嘴唇哆嗦了半天,硬生生地挤出几个字。
「对丶对不丶起…」
沈君山:「…」
这三个字,让他半天说不出话。
「哥,妈的手都酸了!」
顾若连忙拉开杜灵。
沈君山慢慢走到了顾有信的身边:「我扶你进去。」
「诶,嘿嘿,儿子…」
杜灵和顾若眼眶都红了,差点就哭了。
唐双已经哭了。
韩娇娇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陈杂。
前不久还耀武扬威,甚至不可一世的男人,经历了病痛和生活的磋磨之后,看起来跟孤寡老人没区别。
一样沧桑无力,而且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