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儿挑衅地抬了抬下巴。
那是季侍郎带过来的小厮苒儿,本该是不一样的主仆情分,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罚去了外院。
这才让他找到机会,也能进入主子们的跟前。
「这个该死的洗衣奴才!」
苒儿愤恨地瞪着他,指甲抠向身旁的柱子。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不就是说了那个关山纨絝的几句坏话,竟让季画落彻底放弃了自己。
要是一直见不到季画落,他该怎么向郭小姐交代?
不行,他要去找郭小姐汇报此事!
——
天色微亮,后院厨房的鸡鸣响起。
苏阮没有被鸡叫吵醒,而是被一股杀意吓醒的。
「给我起来!」
她猛地睁开双眼,就见一把长枪戳来。
求生欲让她狼狈地躲开,却也滚到了床下。
那把长枪,稳稳地扎在她刚才睡觉的地方,戳出了一个裂缝。
「我丢!」
苏阮感到浑身凉飕飕的。
这把扔过来的长枪,正是关山家习惯使用的武器。
孟擒虎站在门口,冷声道:「拿起这把枪,跟我去外面练招式。」
苏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忍着酸胀的手脚,拔了好一会儿,才将这把长枪拔出来。
这具身体是真的很废物啊。
孟擒虎守在院子里,负手而立,犹如锋芒毕露的长刀。
她看向提着长枪走出的苏阮,微眯双眼,道不清是怎样的情绪。
「先扎一个时辰的马步。」
苏阮的脸色顿时就慌了:「一个时辰?这是要扎死我啊。」
「办不到,我现在就扎死你。」
孟擒虎向来说到做到,哪怕不可能真的扎死她,也定然会让她吃尽苦头。
无奈之下,苏阮只好挎着脸,认命地扎马步。
孟擒虎在她的身边走了一圈,严厉道:「再往下蹲,腹部用力,双手端着这把长枪。」
她看向苏阮手中的长枪,目光复杂:「这是你母亲生前最常用的枪。」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苏阮快要站不住的样子。
一巴掌扇在苏阮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