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当个无所事事的纨絝不好吗?
起码没有性命之忧。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不知道该怎么向母亲汇报。
走着走着,她走到了飞凤来的酒楼门口。
一名眉眼如画的男子,站在酒楼的柜台里,与掌柜的一一对帐。
往日里滔滔不绝的掌柜,额头上浸着冷汗,竟是神色略显慌乱,对那名男子又惧又敬。
「飞凤来新来的东家,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有人小声地议论着。
「他是关山家的侍郎。」
听到这话,郑琳慢慢停下脚步,状似无意地听着旁人的闲话。
「嚯,区区一个侍郎也能买到飞凤楼?这可是全京城最好的酒楼啊!」
「你们有所不知,听说他是季家的庶子,前不久勾搭了关山月那个纨絝,捉奸在床,便被送入了关山家。」
「关山家那个纨絝对他言听计从,这酒楼本来是关山家的,结果被他骗到了手里。」
这一番缘由,听得众人啧啧称奇,连称手段了得。
郑琳也回想了起来。
好像自从这个侍郎进门之后,关山月才开始认真习武的?
「这算什么啊,还有更厉害的呢。」
「郭家的大小姐郭鸣烟,也被他蒙了心智,即便他自贱作侍郎,也还是一直念着他。」
「喏,来了来了,你们看着吧。」
那些说着闲言碎语的人,前前后后地将头转向了酒楼门口。
郑琳也随之看过去。
果然就看到郭鸣烟径直走来,痴痴地看向季画落。
「表弟,我……」
「掌柜的,还不招呼着客人。」
季画落不给她搭话的机会,扭头让掌柜的去应付。
他心中掠过厌恶之情,拿起帐本,如躲瘟疫似的,想要远离郭鸣烟。
然而,郭鸣烟阴魂不散,挡在他的面前。
那张算尚秀美的脸,故作深情地说道:「表弟何故如此避我?姐弟一场,也算有几分情谊,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季画落皱着眉头,道:「我妻主待我极好,还请郭小姐莫要挡路。」
「表弟,你不用这样逞强。」
郭鸣烟仿佛认定了他过得不好,说道:「关山月她早已对你厌倦,始终未曾碰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