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冷静得不像话,仿佛是平常的琐碎闲聊,却让她感到了违和的危险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郭鸣烟的求生欲,让她选择了装傻充愣。
「不知道?」
苏阮轻笑一声,眸中幽晦,笑不见底。
她随手拿起桌上的陶瓷水壶,掂了掂重量,笑容逐渐扩大。
「啊!啊!」
郭鸣烟发出凄厉的叫喊声。
听得楼下望风的茗儿,也不自觉地浑身发抖。
然而,苏阮像是很享受似的,一下又一下地砸在郭鸣烟的脸上。
即便是水壶被她砸碎,也没有停下来,依旧用碎片锋利的边缘,使劲地砸下去。
哪怕郭鸣烟的脸被她砸烂,血沫碎肉飞溅到她的脸上,也没有停下来。
「我再问一遍,他在哪里?」
苏阮将她砸到只剩最后一口气,冷声问道。
「不……不……知……」
「还是不知道?」
苏阮轻啧一声,更加温柔道:「好,我这将你的手筋脚筋割断。」
说话间,她将陶瓷壶再次砸碎,准备挑选最锋利的那一块。
「主丶主子!」
茗儿惊诧的声音响起。
旋即是咚咚咚的上楼声,那人没有敲门,而是直接跑向窗户的位置。
驾轻就熟地跳窗而入。
他与苏阮四目相对,脸上都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害怕吗?」
苏阮无奈地笑了笑,想要对他安慰几句。
复又想到,自己的身上沾着血,身下还压抑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大概会将任何一个普通人,吓个够呛。
还是别笑了吧。
「我不怕。」
季画落摇了摇头。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绕过苏阮,打开床前正对的柜子。
名叫苒儿的尸体,静静躺在里面。
季画落不太好意思地说道:「我丶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