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要借着母亲的追念,对她们心存愧疚,更加关怀备至。
她们在一起回忆起亡夫亡父,一件件地说起往事,动情处流泪不止。
郑琳和她的父亲,压根插不上话,倒像是个外人了。
等到春节一过,郑琳就像是出栏的猪,撒了欢地往外面跑。
哪怕别人骂她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絝,也总比在那个监牢似的家里,过得舒坦。
「换一首十八摸。」
郑琳斜倚在美人怀里,对唱曲的清倌吩咐道。
小倌的十指暂停,回忆了下谱子,继而纤长指尖拨动起了琵琶。
「扒——」
蓦地,唢呐的声音响起,立刻盖掉了琵琶。
郑琳吓得一哆嗦,杯中酒水洒了一身。
「谁啊?!大白天的,谁在翠红楼里吹唢呐啊,搁这儿送头七呢?!」
楼里的其他人,显然也被吵到了,纷纷骂道。
郑琳赶紧坐起来,将身上的酒水擦掉,免得湿透衣服。
然而,外面的唢呐声越来越近。
竟是直接到了她的门口。
「哟,郑姐姐,好久不见了!」
苏阮一脸开心地打招呼,让身后跟着的唢呐师父,也走了进来。
「老鸨说你在这听小曲儿,但总是不得劲,所以我就给你送来了得劲的曲子。」
她仿佛没看到郑琳逐渐变绿的神情,笑道:「这可是城中最有名的唢呐大师,从孩子出生到你的头七,吹得那叫一个响亮。」
头七?
郑琳听懂了言外之意,却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以关山月的冲动,哪怕识破了自己,也应该是一枪戳死自己,而不是用这种阴阳怪气的方式。
「够了,停下来!」
「不准停!」
吹唢呐的师父,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听苏阮的。
郑琳神情愈发凝重了起来。
她转身遣散了房间里的小倌们,又打开了雅间里的小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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