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胡搅蛮缠的季九郎说道:「你母亲早就给你订好了婚事,是你自己嫌贫爱富,不愿意嫁给你口中的穷酸庶女,非要逼着你父亲退了婚事。」
「后来又是你见别人科举中榜,起了攀附之心,以往日恩情作要挟,不准别人答应退婚。」
他三言两语之间,就将这婚事背后的门道,全部说了出来。
季九郎的脸色变得青白交加。
「你想要嫁个好人家,没有什么问题,但你不该只看钱权,而不看人。」
季画落关上帐簿,对那些个看不起自己的季家少郎,气定神闲地问道:「你们还有什么锅怪罪在我头上,尽管说出来吧。」
「只要,真的全是我引起的问题,而且与你们毫无干系。」
有季九郎的前车之鉴,大家都做贼心虚,谁还敢爆出自己的事情。
毕竟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家人,也都清楚明白,彼此之间到底做过哪些蠢事。
季书礼抿紧双唇,他瞥见杜灵秋站在角落处,用欣赏好奇的目光看向季画落。
他心中大慌,只得出面说道:「六郎,他还是个小孩子。」
季画落慢悠悠地说道:「我也不比他大几岁,我都已经嫁人了,他还是只个孩子?」
这算是在用季书礼说过的话,反过来堵住他的嘴。
季书礼哑口无言。
「罢了,你们快点走吧,我的飞凤来可不敢招待你们这样的贵客。」
季画落大大方方地下了逐客令。
无奈之下,季家众人带着气到不行的季九郎,灰溜溜地走了。
季书礼咬了咬唇,状似无意地看了眼人群中的杜灵秋。
杜灵秋:「?」
他好像朝着自己的方向多看了一眼。
还是饱含委屈的泫然欲泣?
可,他哭什么啊?
杜灵秋又看向了酒楼里的季画落,又想起旁人对他的闲言碎语。
他好像是被关山月强迫,不得已进入关山家成为侍郎。
如今又被弃如敝履,只能在外抛头露面。
她不由地皱起眉头。
关山月,真是侮辱了关山这个姓!
——
季画落看到外面有人在盯着自己,他无所谓地撇开视线。
他对身旁的茗儿,小声吩咐道:「等会儿你去看看季家的那几个,转而选择了外面的那个酒楼。」
茗儿不明所以地问道:「可是主子,这附近的大酒楼,要么是您买下的,要么是您参股的,不需要看着,他们的钱也能落进您的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