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真的感觉到了,关山月有这份自信。
大老远地跑来揍自己,又突然说些莫须有的话,可疑又刻意。
这让杜灵秋猜测,或许她就是专门来打赌,专门扬言要参加科考。
为什么?
她作为关山家的唯一后裔,自小娇生惯养,溺爱无数。
想习武就习武,想读书就读书。
若是想要进入仕途,按照她的身份,也能以公侯之女的标准,随便找到一些闲职。
何至于参加考试,又何至于如此大费周章?
杜灵秋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那慈祥的郭家老太是个杀人凶手呢?」
又一次的,苏阮的声音响起。
杜灵秋深深叹了口气。
她本来没有去认真思考郭家的事情,却因为苏阮的话,近乎成为她的梦魇。
倘若,她曾经能以命坚持的正义,并不是真的正义?
杜灵秋为了树立信心,转而向老师与同学,询问了关于郭家的事情。
虽然她没有查到太多事情,但也知道了,郭家的郭鸣烟也确实手沾鲜血,曾失手推倒了一位老妪。
郭家赔了二十几两银子,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后来,收了赔金的那一家人,在撤销诉讼之后,竟是从京城彻底消失了。
是死是活,无人得知。
她感到蹊跷,想要找当事者询问,却看到郭家在做白事。
郭鸣烟因感风寒去世了。
「就这么死了?」
杜灵秋站在郭家门口,望着满目的白,却是心下茫然。
那前来郭家悼念的人排成长队,吹嘘着郭鸣烟英年早逝,生时享乐,死后追悼。
可那个死去的老妪,连守丧的人也不见了。
但她能够找死人问证据,讲道理吗?
杜灵秋转身离开,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她不知道自己在心烦些什么。
可就是心里难受。
既有对苏阮可能说对了的惶恐,也有对自己往日里判别是非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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