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折身,脚腕便被他的力牢牢捉住,他的虎口压箍她脚踝,浮在手背的青络道道绷紧,缚控她的死点,她无论再怎么挣扎反抗,很难脱身。
“不想让我把你的双腿绑上,就别动。”
那条领带就是困住她最趁手的兵器。
“你就是说这事的吗。”却盏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力太死了,她挣不开,反而在他的掌控下越挣扎越疼。
“谢弦深,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闲心听八卦了,真是刷新我对你的认知……”
“……嗬。”
她尾音刚落,抓攥她脚腕的那道力便加了劲,扯着她往反方向带,平然的床面划出一道直弧,一同被扯紧的,附带她的呼吸、心跳。
这些,连同她整个人在他的眼睛里全部剖析,气血回涌逆流。
谢弦深单腿弯折跪在她膝间,手钳着她,身子下俯,“他表白的是你。”
“之前在校比赛,孟撷事事都想着压我一头,这事儿被他抢在前面了,他应该很高兴吧。”
“可我很不爽。”
却盏品出话里的矛盾点,“这话什么意思,你……喜欢我?”
“你很意外?”谢弦深的回答是对她问题的变相承认,“凭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你以为我提前婚期、以交易和你换取婚礼的要求都是演戏?”
她确实以为他是在演戏。
不止他说的这些,此外,还有,泳池更衣室的强吻、之后游戏替她挡酒、和苏览在球场面对面对峙,以及今天晚上他说他养了一只爱耍小性子的猫,难养,娇气,但他说很难不喜欢。
原来他说的是她。
“我没那个闲心。”
疯了,全都疯了。
却盏平身躺在床上,心率鼓动不齐,眸中所及,他单臂撑在她身侧与她视线相迎,很奇怪的是,相比于孟撷,谢弦深说出的喜欢,她听到之后心里反而无风无浪。
是因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她和谢弦深的关系本就是各取所需,他既不是她的朋友,也不是一路陪她走过很多年甚如至亲的人,他们仅仅只是以利益互融为起始点,商路并行、权势增码,会履行协议条例,互不越界,互不相欠。
现在,变了。
“协议上怎么说的?”协议上怎么说的,他忘了,却盏没忘,冷腔说:“感情上,你我谁都不可以越界。”
“节外生枝是越界。我喜欢你,不是。”
唯恐他一松劲她就会逃跑,全程,他抓住她的脚腕没撤一点力,“孟撷很会挑时机,非得
在我们办婚礼的时候跟你表白。只是,他未免对自己太有信心了,不曾想会惹你生气,拒绝更是没留机会。”
“没关系,他给你带来所有不好的情绪,我会让你忘掉。”
具体怎么忘,他的实际行动在告诉她。
却盏穿的睡裙呈丝绸缎面,盈润细腻,好似她的皮肤一样。
谢弦深握着她脚踝的手慢慢上移,脚侧腕骨、膝窝、大腿外侧,最后到胯骨,一路触点都太轻,故意没用力似的,所经之处飘羽般惊起难耐微颤的酥意,挑着她脑中的弦逐渐崩坏。
他指腹摁了摁她胯骨,往下,碰到轻显的横线沿边递向她小腹。
“想爽吗?”
低沉喑哑的声音明目张胆表露欲。望,他那双眼睛抑下了阴冷,蛊意淡然,却游刃有余,势必要将她拆吞入腹。
“我帮你脱,还是自己来?”
第38章Nacht“三句话,我得亲你三次。……
他指腹浮在她身体每一寸皮肤,那似有若无的连接点每碰一下,动作像是凿在血络。
次次轻,转到她身上却次次重。
荆棘勒紧,她只身被困于其里。
她应该推开谢弦深的,或者,说一句拒绝,一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