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今天交流会结束,他肯定知道她在哪,京城到巴黎的距离一条航线就可以拉近。
心跳莫名一紧。
等到那个男人回头,向她跑过来用法文说了句:“打扰了小姐姐,您可以给我们拍张照片吗?我和我的妹妹,我们是一起的。”
不是谢弦深。
却盏松了心,答应说好,帮两人找好角度拍了几张照片,返还相机时——
她这次没看错,他出现了,在塞纳河畔的同侧百里。
傍晚,河畔人潮如疏星,并不汹涌。
谢弦深站在她正前方不远的位置,她看到了,没有像两天前在茶庄那样害怕,因为她想到了寻盎说的,他对她的好。
她也不是讨厌他,更谈不上记恨,当时的那个情况,任谁知道都会生气。
她很生气,一气之下提出了离婚。
谢弦深朝她走过来,却盏就站在原地没动,眸底的他离自己越来越近,走到她跟前,她抬头看他。
“盏盏,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两天没见,她好像瘦了些。
本来就瘦,再瘦点更容易生病,又不爱吃早餐。
“这两天我过得很好。”却盏语气有点硬,她是还在生气,计较他监视她的事情。
她问他怎么找到的她,巴黎又不是十里方圆,没有定位和追踪,难道他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手段?
他只说,一条街,一条街地找。
却盏垂眸。
“叮。”
“叮。”
“叮。”
手机接连冒出数道提示音响,打开一看,是一些信息,都是有关房产购买的,留存的都是她的账户和名字。
法国的巴黎、意大利米兰、比利时、西班牙、荷兰、瑞士、卢森堡,这些在法国周边的国家,每个国家的首都中心市区都购入了房产。
“谢弦深,你干
什么?”却盏不明白,他真是钱多的没地方花。
“住酒店会委屈你。”
在她逃往法国之前,购入房产的事情他已经在心里下了底,就算她要离开他,也不能委屈她。
她跑到哪儿都行,但必然要有可以居身的栖息所。
“虽然我们结婚了,但这些房产,我让律师生成了赠予协议。”他说:“尽管我们离婚,这些依旧是你的。”
却盏听到这,眼睛好似涌入丝缕酸涩。
“你想过离婚?”
“没有。”他的回答没有犹豫,但话转,“可是你想过。”
她想过……不还是他在她手机里装窃听,装定位,二十四小时的监视和监禁有什么区别。
没有一点自由,就像是一个关在笼子里的宠物。
“谢弦深,你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在异国他乡,她看到他出现,心口似乎一下子发软了,她不想跟他吵架。
“盏盏。”
谢弦深揽过她的背,让她入怀,低沉的声音含着歉意,“那天晚上,我知道你走了。”
“我原本想像之前那样找到你,然后再抓回来,但是想到……你不会开心。”
“我没有喜欢过别人,自以为对你的喜欢方式,是我认为的、最能拥有你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