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三笑了笑,随即点头,随后又摸了摸发软的膝盖。
雍正这时却坐了下来:“你可知道,弘历是怎么看你的?”
老十三看向雍正:“那四哥你说说,他是怎么看我的?”
“他专门写了一首杂诗,来表达对你的敬意。”
雍正也看向了老十三,且也很严肃地说道。
老十三蹙眉:“杂诗?”
雍正这时已在纸上写了起来,随后就将在这张写有所言杂诗内容的纸张递给了老十三:“你自己看看吧。”
老十三接过看了起来。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老十三念了念,一脸愕然且激动地看向雍正:“这真是写臣弟?”
雍正脸不红,心不跳,只郑重点首:“岂能有假!”
接着,雍正还主动补充细节:“这是他对他自己屋里人亲口说的,说这诗不是抒怀他自己,而是另有其人,为朝中某王也!”
“你想,这某王除了你十三弟,谁配担下此诗所言之操守?”
老十三神色凝重。
雍正以皇帝身份说,弘历写这首诗,是在夸老十三。
他自然是要信的,不得不信!
同时,他也无法抵挡,这首诗所呈现的那种直戳他灵魂的深刻含义,而想着,若弘历真是这么看他,他似乎真得当待弘历胜过待自己儿子才行!
毕竟,前者是忠,后者只是爱。
于是,老十三露出了一脸感动:“也罢,外面人都说,四哥你待臣弟家的侄子比亲生儿子还好,那臣弟自然也要投桃报李才好!”
“别太累着自己,细水长流。”
雍正突然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老十三点了点头,但在当晚回去后,他就对福晋兆佳氏吩咐说:“吩咐下去,以后大内送来的奏折,凡有隔日未批的,及时报上来,若有延误,严惩不贷!”
兆佳氏听后惊骇不已:“这哪能行!您身上兼着的差事不少,真要做到奏折不能隔两日,你会吃不消的。”
“你知道我老十三的为人,而四哥今日都那么说了,我宁肯累死自己,也不愿意有负于他!”
老十三拍了拍兆佳氏放在扶手上的手背。
兆佳氏听后好奇地问着他:“四哥说什么了?”
老十三道:“他说弘历为我写了一首杂诗。”
老十三说着就把这诗念给了兆佳氏听。
兆佳氏一脸诧异:“这真是为你写的?”
老十三笑道:“你这话说的,四哥是天子,他既然这么说,那就只能是!”
“四哥和弘历是真把你当贤王了啊!”
兆佳氏不禁抚着胸口,感慨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拧眉看向了老十三:“就是这份看重太沉重了!”
“士为知己者死,何况,我老十三从来不会辜负任何厚待我的人,为之付出性命也不惜。”
“当年我给二哥做事是如此,如今为四哥做事自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