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波茨领的本家话事人,如今反对父亲大人的家族实际掌权者,是父亲大人的叔叔。父亲大人离家出走后,主张断绝与他的家族关系的便是他。”
爱夏解释着,转头往门边走去:“来者不善,父亲大人醒来了么?”
“没有,昨晚折腾到很晚。”
“。把他叫起来。”
“啊”
“算了,我自己去。”
——
伯雷亚斯,书房,早上七点。
距离远道而来的客人站在伯雷亚斯府邸大门口也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
菲利普已经衣着整洁地与范思·诺托斯·格雷拉特下棋了。
“许久未见,菲利普,上次看到你还是个孩子,如今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了,真是让人唏嘘,老实说,老头我当年是更看好詹姆士的一方。”
“许久未见,范思族伯,您说话还是这么不留情面啊。”
范思生得斯文,旗路却是大开大合的路数,抬手兑掉了菲利普的棋子。
菲利普棋路谨慎,走一步想十步,任由他兑子,只默默做套。
“我只是说一个事实,当然,看走眼也是我的问题,我承认,总有些族中小辈能让人出乎意料,不是么?”
范思这话藏着父凭子贵的阴阳怪气,菲利普只是笑而不语。
你行,那你来生一个醒来就带着前世智慧的勇者啊?不行你酸个什么劲儿。
“那确实如此。”
范思还是兑子。
“呵,伯雷亚斯好啊,我诺托斯在小辈上差了不止一筹,皮列蒙胸无城府,保罗更是不堪。”
说到这,他眼神幽幽。
“皮列蒙的儿子们还不如他,在王都生活这些年什么都没学到,只是流连花丛。保罗那小子生出来的更是莫名其妙,昨夜我返回诺托斯府邸,恰见他跟两位贵族女眷翻云覆雨
其中一位听说还是丧夫的年轻寡居妇人,成何体统。
本家不认同他们的这个节骨眼,竟还能如此沉迷此事。”
菲利普勾起了嘴角。
你范思年轻时的风流韵事可不少,专好中年妇人,如今老了倒是忘了来时路。
“昨夜我邀他们来府上一叙,劝了些酒,族叔也不知会一声,这突然来访总是有些让人措手不及。
哦,将军了。”
范思输了,却不看棋盘,径直望向书房房门。
门外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
啪嗒,房门打开,保罗脚步虚浮地冲了进来,带着宿醉感错愕地看着范思:“叔叔叔,您怎么来了?”
衣衫不整,纽扣都系错了位置。
身后莉莉娅想要给他整理衣服,却追不上他,当下只好停在门外。
范思看着保罗,冷哼了一声:
“儿子不行,当爹的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