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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章 星辰守护者（第2页）

【你的记忆。】

【每一次穿越防火墙，都会丢失一段过去。可能是童年的某个片段，也可能是某次重要对话。越深层，失去越多。】

“我不在乎。”我说，“只要能保护她。”

女孩终于抬起头。

雨帽下是一张苍白的脸，左眼戴着黑色眼罩，右眼瞳孔竟呈现出与莉娅相同的银白色。而在她脖颈侧面，一道深深的疤痕横贯动脉??那是自杀未遂的痕迹。

“我是第七位魔法少女，也是最后一位尝试复活‘骑士制度’的人。”她说，“我的名字叫艾琳。而你，K-01，你不只是第一个被记录的骑士……你是第三个。”

“什么？”

【第一个死于初代魔法少女陨落之夜，为掩护她而被使徒吞噬。第二个在五年前实验体暴走事件中自我销毁，只为阻止共律病毒扩散。】

【而你……是你自己从数据坟场爬出来的。你的灵魂不是诞生于这个世界，而是被‘誓约回溯’从时间尽头拉回现实。】

【换句话说??你已经死了两次。】

我如遭雷击，脑中轰然炸响。

那些零碎的画面突然有了意义：战火纷飞的城市废墟、染血的铠甲、莉娅跪在我冰冷尸体前嘶喊……原来不是梦境。那是我前世的记忆残片。

“所以……我才会有这枚印记？”我抚摸左臂的玫瑰纹身。

【那是‘终焉之誓’的烙印。只有完成三次献祭的骑士才能获得。】

【第一次献祭力量，第二次献祭生命，第三次……献祭存在本身。】

【你现在所拥有的，是一个早已不存在之人的资格。】

莉娅颤抖着开口：“那他还能活下来吗？”

艾琳沉默片刻，轻声道：【只要你愿意替他记住。】

话音未落，天空忽然裂开一道猩红缝隙。

没有闪电，没有thunder，只有一片血色月轮缓缓浮现，悬于城市上空。它的表面布满蠕动的数据符文，宛如一只巨大眼球睁开。

【检测到非法集会。】

【目标K-01与M-07，违反隔离条例。】

【启动一级心理干预程序。】

【倒计时：2分43秒。】

“快走！”艾琳一把推开我们，“它发现你们了！跟我来！”

她转身冲向地铁入口，脚步迅疾如风。我和莉娅紧随其后，刚踏入台阶，身后便传来玻璃爆裂般的声响??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墙壁渗出黑色黏液，地面浮现出无数双睁开的眼睛，全数盯着我们。

“别看它们！”艾琳喝道，“那是认知污染！一旦接受视觉信息，就会被植入虚假记忆！”

我闭上眼，凭感觉奔跑。耳边传来莉娅急促的喘息，还有她不断念诵的稳定咒语。左臂的玫瑰印记越来越烫，几乎要燃烧起来。

“哥哥……我看到了……”她突然哽咽，“我看到你在推开我，你说‘都是你的错，如果没有你，妈妈就不会死’……你说你恨我……”

“那是假的！”我怒吼，“听着，莉娅！那是系统在撒谎！我从未后悔拥有你！”

“可它太真实了……就像真的发生过……”

“那就握住我的手！感受我的温度！心跳！呼吸！这些才是真的！”

我们一路狂奔，终于抵达地下通道尽头。那里矗立着一台废弃的自动售票机，外壳爬满藤蔓般的电缆。艾琳将其撬开，露出内部一块闪烁蓝光的晶体板。

“这是‘零号终端’，初代骑士留下的最后信标。”她快速接线，“输入共律密码就能激活。但只能维持三分钟，期间任何中断都会导致永久性灵魂剥离。”

“密码是什么？”我问。

“你们的契约词。”莉娅擦掉眼泪，“‘以心为誓’。”

艾琳将双手按在晶体上，低声吟唱一段古老音节。蓝光暴涨，瞬间照亮整条隧道。我依言默念誓言，刹那间，无数画面如洪流般涌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