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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章 汉人的战争浪漫族谱单开一章（第2页）

登船那日，西征亲自送行。她牵着张钰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你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她声音哽咽，“阿朔年纪还小，需要父亲。我也……还需要丈夫。”

张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我答应你。等我凯旋那天，我要带你去看地中海的日落，去罗马竞技场跳舞，去巴黎圣母院为你唱一支蒙古长调。”

西征破涕为笑：“胡说八道，人家都说你是冷面将军，谁信你会唱歌？”

“只为你说。”他一笑，转身登船。

舰队启航那一夜，中都全城点亮灯火。百姓自发聚集在河边，燃放烟花，敲锣打鼓，为远征将士送行。孩子们举着纸扎的小战船，口中喊着“打倒教皇”、“解放吕宋”。老人们则跪地焚香，祈求上苍保佑大军平安。

而在万里之外的罗马城，欧罗巴七世正站在梵蒂冈地宫深处，面对一座巨大的沙盘。沙盘上标注着从小亚细亚到伊比利亚的所有战略要地，红线代表敌军可能的进军路线，蓝点则是西方联军的防御节点。

“他们来了。”他喃喃道，“终于来了。”

身旁红衣主教颤声问道：“陛下，是否启动‘基石’计划第二阶段？即刻处决所有被扣押的东方商人质，并焚烧亚平宁半岛北部粮仓，坚壁清野？”

欧罗巴七世缓缓摇头：“不。现在杀俘，只会激起更大仇恨。我们要让他们深入腹地，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传令各地诸侯：放弃外围城镇，集中兵力守卫阿尔卑斯山隘口与莱茵河防线。同时，发动全民皆兵，每村每镇设伏击队、纵火队、毒水队。告诉民众：每一个蒙古人，都要用十个基督徒的生命来换！”

他又取出一枚金色十字架，吻了一下，低声祷告：“主啊，请赐予我力量，让我成为拯救西方的圣徒。若我失败，请让我死得光荣；若我胜利，请让我成为地上唯一的王。”

消息通过秘道传往各地。短短半月内，整个西欧进入战时状态。教堂钟声昼夜不停，农民被强征入伍，妇女儿童被送往北方避难，贵族们则纷纷将财宝藏入地窖或沉入湖底。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早在三年前，白冰台就在威尼斯、热那亚、马赛等地建立了庞大的谍网。这些细作中有商人、医生、修道士、妓女，甚至包括两名红衣主教。他们每日传递情报，内容涵盖兵力部署、粮草储备、道路状况、民心动向。

当欧罗巴七世还在幻想“人民战争”时，陈?已经掌握了西欧百分之八十的战略信息。

七月二十日，华筝部率先抵达君士坦丁堡。拜占庭皇帝约翰五世亲自出迎，献上城池印信，并宣布归附小元帝国。华筝未做停留，立即率军渡海，进入巴尔干半岛。

八月初三，张钰主力舰队穿越达达尼尔海峡，在加里波利登陆。当地居民闻风而降，纷纷揭竿而起，攻击拉丁领主庄园。原来这些年来，蒙古商队不断带来丝绸、瓷器、茶叶与先进农具，深受底层民众欢迎。许多人早已视东方为文明之源。

张钰下令：“凡投降之城，不得烧杀抢掠；凡协助我军者，赐免税三年；凡提供敌情者，赏银百两。”一时间，民心归附如潮。

九月中旬，海路大军与陆路部队在布达佩斯会师。此时，侯安丹联军已在多瑙河北岸构筑坚固防线，布设铁蒺藜、陷马坑、拒马桩，并配备大量希腊火喷射器。

张钰与李庭芝勘察地形后，决定采取“火攻+奇袭”战术。夜间派遣特种部队（即“影虎卫”）潜入敌营，点燃火油仓库；次日凌晨，以三百门“震天雷”炮群轰击敌阵，随后由兀良合台率重骑兵正面冲锋，郭侃率轻骑绕道侧翼包抄。

战斗持续整整一日。蒙古军凭借火器优势，硬生生撕开防线。侯安丹军溃败，死伤逾五万，残部退守维也纳。

捷报传回中都，赵赫立即下令全国庆祝三日，释放轻罪囚犯，减免赋税。百姓欢呼雀跃，称之为“西征大捷”。

但真正决定命运的一战，还在后头。

十月十一日，蒙古大军兵临维也纳城下。这座号称“西方门户”的坚城，城墙高达十丈，护城河宽达三十步，城内囤积粮草足以支撑三年。更可怕的是，城中聚集了来自法兰克、英格兰、德意志、西班牙等二十余国的骑士团，总数超过八万。

陈?下令围而不攻，同时派出使者劝降：“若开城归顺，保尔等性命富贵；若负隅顽抗，破城之日，鸡犬不留！”

欧罗巴七世在城墙上回应：“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你们这些异教徒，永远不懂信仰的力量！”

陈?冷笑：“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天罚。”

当夜，蒙古军启动秘密武器??“飞天神火鹰”。这是一种由氢气球搭载的燃烧装置，内置磷粉、硫磺与火油。借助风力，数百只“神火鹰”飘向维也纳上空，突然自燃，化作漫天火雨，落在屋顶、粮仓、马厩之上。城内顿时大火四起，浓烟蔽月。

与此同时，地下工兵已完成地道挖掘。凌晨寅时，炸药引爆，一段三十丈长的城墙轰然倒塌。蒙古铁骑蜂拥而入，展开巷战。

战斗异常惨烈。西方骑士身穿重甲，手持长矛，拼死抵抗。许多平民手持菜刀、木棍参战，妇孺从楼顶泼洒滚油。蒙古军伤亡亦重，仅千户级以上将领就阵亡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