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断定这是个害羞胆小的人,而且,对自己有点想法。
可就那么不巧,碰上了那人的前男友,那真不是个东西,本来挺好的发展,让他直接打乱了。
那会儿他就察觉到了这个小卷毛儿的难搞。跟以后一起旅行后很长一段时间感觉到的一样,他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捉摸不透,抓不住,怎么样这个人都会往后缩,还不带反弹的。
总之那晚上挺糟糕的,想着发展一下,对方直接走了。
他跟了出去,看他进了商店,就在旁边等着。
等他出来,他叫住他,他明显察觉对方很意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再找他。
第一次拦他,他问他吃什么菜,给他打包,其实就是一个留他说话的借口。
可那小卷毛儿拒绝得特别干脆,一点儿余地都没有,连跟他说话的兴致都消失了。
他确定他真想走,就直截了当问他喜欢什么样的,这相当于明牌了,也是第二次拦他。
对方也算坦荡,直接跟他说喜欢他这类型的,不夸张的说,他这个年纪了,听对方这样表白掌心一时酥了一下,口干,想摸烟,摸了个空。
可对方的表白伴随着的是放弃,他说“我知道你不能喜欢我,咱以后也见不着了”,就是在撇清关系。
他觉得这人又天真又笨拙,他都追出来了,这么问了,还能是对他没意思吗?
可这份不知真假的天真勾着他,他第三次在小卷毛儿想离开的时候向他迈步,问他要烟。
这才阻住了他离开的想法。
他那时候也总结了一点经验,关于如何和叶满交好——就是叶满退缩时,只管坚定地向他走,一直走到他身边,他就留下你了。
……
小侯问他:“后来呢?”
韩竞:“他跟我相了个亲。”
小侯没忍住乐:“相亲?”
韩竞:“就是正儿八经相了个亲,我觉得他是想考察一下,慢慢发展,就配合了。”
小侯:“然后呢?”
韩竞扬起唇角,转头望向后面,穿过层层人影,叶满正跟朋友们说着话,眉眼弯弯,光彩夺目。
韩竞的眸子有些迷离,更确切的说,是有些痴迷,他缓缓说:“然后我送他回去,他就问我能不能亲嘴。”
小侯惊讶极了,他难以想象自己老实巴交的嫂子还有这么狂野的时候。
小侯追问:“就亲了?”
韩竞理所当然道:“为什么不亲?俩人都单身,又都有好感,嘴都闲着,不正好吗?”
小侯吐槽:“流氓。”
韩竞笑了笑:“在那之前,我也问他要了名分。要是亲就得在一块儿,正儿八经谈,问他这样还想不想亲。”
小侯:“他怎么说?”
韩竞:“他就听了后半句话。”
小侯捂着肚子乐,兴致勃勃问:“然后呢?”
韩竞:“那几天冬城暴雨,我在他那儿住了几天,感觉挺好,对他越来越喜欢,他也确实很喜欢我,可我俩实在不算熟悉。我也感觉他对我就是表层的喜欢,不想了解我也不想深了处,不过我也没急,就想着时间还长,慢慢来。”
小侯“啧”了声,说:“赶上了格尔木那事儿。”
韩竞点点头。
韩竞离开之前应该有所警觉的,可前一晚上他跟那个冬城本地土著小卷毛儿过了相当享受的一夜。那一夜滋味儿太好,他甚至没法控制自己停下来,他不停亲他、抱他、摸他,把里里外外都标记上自己的味道,对方也特别需要他,缠人得要命。
那过程里,他决定对他负责任,想跟他好好谈。
可分开后,来自冬城的消息少了。
越来越少。
他人在格尔木,坐在民宿里,握着手机看。
那对话框里密密麻麻都是自己发出的消息,对方有时候只敷衍地回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