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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起卡片，看着四周渐渐弥漫起来的某种白色气体，逐渐淹没她的身体。

这些气体对她的身体没有害处，似乎根本不存在一般。

很快，这些气体又渐渐消散。

或者这个空间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密闭，有一个气体进出的通道，又或者，这是某种会自然分解的气体。

她没有晕过去，也没有别的不适症状。

纸人继续道：“物理消毒结束，接下来进行精神检测，请目视前方，并且回答我的问题。”

苏摇铭的正前方，就是纸人。

苏摇铭：“看你？”

纸人的身体发出簌簌的响声：“当然不是。”

下一刻，它将身体转了九十度，侧对着苏摇铭，在苏摇铭看来，它薄薄的一层身体，就成了一条线。

而在它背后的黑色墙壁上，则出现了彩色的投影。

【请在接下来的五张图片中找到属于正常人类的照片。】

苏摇铭：“……”

来了，精神病康复检测。

排除掉第一张七只眼睛的密恐福利，第二张嘴巴长在额头上的大头娃娃，第三张匹诺曹同款鼻子以及第五张的六耳猕猴——

苏摇铭：“第四张。”

【回答正确！】

投影上的字幕消失了，出现了新的画面。

【请在接下来的六张图中，找到包含“猪”元素的图片。】

苏摇铭：“猪猪侠也算？”

【当然。】

苏摇铭：“一，四，六。”

她顿了顿，问道：“不是说六张图片吗，你把你的自拍放在第七张是故意的吧？”

没错，第七张正是纸人和善的微笑。

那大红的脸颊，翻白的双眼，扁平的脸蛋，极具视觉吸引力。

【恭喜你，成功通过了数字考验。】

苏摇铭：“……”

这样的检测题对幼儿园的小朋友来说有点难了，对于久经污染的成年人来说刚刚好。

【请伸手触碰面前的虚拟投影，将其移动到画面空缺处……】

【请说出图片中含有的电线杆数量……】

【请说出含有红色兔子图像的编号……】

短短的十分钟内，苏摇铭见识到了各种检测。

比体检测色盲色弱还全面。

她愿称这个精神检测为【人机与人类验证码测试大全】。

【精神检测结束，恭喜你，你的精神状态十分良好，无任何认知错误！】

【精神检测完毕，未检测到敌意和严重负面情绪。】

【检测到轻微吐槽情绪，该情绪为测试过后正常情绪，检测合格。】

如果在连续做了十分钟验证码测试之后还没有一点厌烦情绪，那这个人要么情绪有问题，要么精神有问题，要么就不是人。

结束测试之后，纸人又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