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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族城主说：“大长老闭关之前交代过，你可能会留在阴煞废墟，如果你留在那里，那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你出来了，就糟糕了。”

“什么糟糕了？他怎么知道我可以留在那里？”

准确的来说，不是留在废墟之中，而是灰色地狱向苏摇铭抛出过橄榄枝，即便是所有的幸存者都死亡了，灰色地狱里的那些人，依然可以活下去，其中也有一部分是玩家。

灰色地狱的能力似乎很强，可以对抗这次袭击中的强制传送力量，不被“关进来”，但它们也没有露面和出来组织对抗的意思，有一种能躲就躲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预言，大长老知道的东西比我们多很多，即便是如今的长老们，当年在他身边，也不过是孩子。”

雪族城主叹了口气：“现在最坏的结果发生了，你出来了。”

苏摇铭又问：“听大长老的意思，是觉得这里的幸存者城市群一定会被毁灭了？既然雪族不要船票，那是否有自己的计划？”

“其实和他们猜测的差不多，我们并非人族，我们的本体比人类更加强大，可以抵抗更长的时间，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们还可以在特殊的状态下，直接破开时空飞行，只不过这一切需要献祭大量的族人，才能激活我们血脉最深处的力量，”

雪族城主对苏摇铭倒是没有隐瞒，将雪族最重要的底牌都说了出来，“所以，不到最后的绝境，我们不会使用这个方案，不用船票，是因为的确，破笼行动的成功率太低了。”

“但你们也需要破笼行动的玩家，破坏时空锁，去撕开一道时空裂口，让你们有机会离开，是吧？”

苏摇铭：“雪族的本体，竟能比的上飞船？”

“你理解的没错，只不过我们需要的时空裂口更小，”

雪族城主说：“不需要五分之一的时空锁被破坏，十分之一就足够了，当然，裂口越大，我们逃离的几率就越高，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十分之一的目标足以完成，但我们的计划也有缺点，飞船可以在太空，甚至是混乱的时空中航行数千年的世间，当然，会使用冬眠技术，可我们航行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其他的栖息地。”

他的眼中划过一丝遗憾：“雪族的城池，是我们的根本，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放弃，我们不会离开太远的距离，等到危机结束，我们会返回这里。”

“但恐怕没那么容易，对方要的应该不只是人，还有城市，你们舍不得雪族的城池，不只是因为这里是雪族生活了千万年的地方，更是因为其中有各种独特的空间，大量的能量，对吧？”

苏摇铭一下就猜到了其中的关键：“这样的好地方，敌人不会放弃的。”

雪族城主陷入沉默，没有回应这个问题。

“所以，大长老是担心，我不能和你们一样拥有强大的身体，可以和你们进行空间旅行，所以只要我出来，就‘完蛋了’？”

“虽然大长老认为你是雪族，但显然，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你怎么看都是人类，既没有多余的器官，也没有变形的能力。”

雪族的城主苦笑道：“我想，你应该能看出来，雪族发展的并不是科技力量，而是走的另一条路，这条路和游戏系统如今对你们人类的发展和培养类似，只有科技是不够的，还要有强大的身体。”

雪族既然走的极端，自然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和资源去发展科技，幸存者如今的确是两手都在抓，但论科技水平，没有游戏系统，也没有程序生命强大，论身体强度，又比不上出生就是强者的雪族厉害，甚至很多怪物的身体强度和再生能力都比人类强。

两条路都走，注定会走的更慢，更“中间”。

雪城城主又看了苏摇铭几眼，有些欲言又止。

苏摇铭注意到他的表情：“一会就要进去开会了，现在是我们单独相处为数不多的时间，有什么想法，你可以直接说。”

“大长老的话，向来都没有错过，我也从来不会质疑他所说的一切。”雪族城主摇摇头，最终还是开口道：“他说，如果你真的出来了，事情走向最坏的结果，有一句话，要我带给你。”

“什么话？”

“你一定会死。”

雪族城主说，“如果你有什么办法立刻离开这里，就赶快去办，不要为其他任何事情所犹豫和停留，大长老说，只要你留在这里，你就……”

“一定会死。”

苏摇铭：“这倒是有点难办了。”

“你没有办法离开了吗？”

“我只是一个钻石玩家，连星耀都不是，上面还有鎏金，如果我真有这么大本领，那让其他鎏金玩家怎么活？”

“的确，几大长老已经联手尝试过，除非打开镜面时空锁，否则没有人可以进来之后再离开，即便是游戏系统，最多也只能把你们传送到镜面时空之中，但在那里，并不能逃脱死亡。”

雪族城主抬头看向她，“你认识白簌，应该也知道许梓落吧，你觉得白簌为你争取这么高的权利，究竟是因为你真的是许梓落预言中的救世主，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

“白簌这个人很聪明，一件事可以达成多个目的，所以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但许梓落的能力，我的确曾经体验过。”

苏摇铭想起之间根据许梓落的提示，的确在死局当中找到过生路，“这个小女孩性格不错，应该不会说谎，如果她得到的提示真的是我，或许这件事还有转机，不会走到全部毁灭的那一步。”

“你知道怎么做了？”

“不知道。”

雪族城主：“……？”

苏摇铭只是道：“你先去吧，我一个人思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