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美子清楚这种发球的可怕之处。
京野遥将球在手上转了几圈,猛的将球抛出去,身姿轻盈,飞跃至半空,手骤然拍过去。
来了。
球路飘忽不定,不飞至眼前,谁也说不准会在何时落地。
“来了!”大河美子瞳孔一缩,自由人的反射细胞让她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前倾。
够到了,可惜没救起来。
新山女子数字变成了1,而这只是个开始。
呼……上野信心脏在疯狂跳动。
结局和过程哪个更重要?
她有认识偏激的朋友。
“打比赛当然是为了赢,不为了赢难道是为了输吗?”
“那输掉的比赛就没有意义吗?”她问。
朋友笑的很轻蔑,“你太单纯了,信。”
“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赢,不赢,之前的努力就是为别人做嫁衣。”
“没有人会甘心的。”
上野信那时想反驳,朋友所在的队伍赢过了她,这样一来,她似乎无法反驳。
毕竟她是处于下位,一切的解释都显得很浮于表面。
小时候她就很爱哭。
心理很脆弱,情绪也不稳定。
小学时还要靠二传手的安抚才能好好打排球。
她似乎不具备王牌的品质。
上野信接起了京野遥的发球,此刻京野遥凭借发球已经连得5分。
但总算,终结了京野遥的发球局。
“你说,为什么会有京野那么完美的人。”大河美子和上野信最常谈起的人。
就是京野遥。
像是学生时代总存在在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京野遥“高高在上”。
她太过完美,以至于让别人认为她有些可怕了。
所有人都在名为“京野遥”的阴影之下。
“没有人是完美的。”上野信不以为意。
她不觉得京野遥可怕,就像是她不觉得输是什么很难以启齿的事。
很正常。
网外的京野遥和队友轻声讨论着,表情淡淡的。
她总是这样,即使打出了很好的球也是同样的表情。
仿佛在说,“嗯?很惊讶吗,我觉得这很普通”之类的。
明明没有说什么,却更让人挫败。
这没什么。
上野信觉得自己成长了。
“你说为什么他们非要让我转学过来。”大河美子刚到稻荷崎的时候很不适应。
每天都像要哭了一样,是上野信一直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