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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斑吉！

第866章

◎过去、现在还是选择不确定的未来◎

艾斯等人吃下秘药后恢复成实体，除了夏妮点名留下的莉卡，还有一个自告奋勇留下来帮忙的瑟拜。

“瑟拜，你留下干嘛？”莉卡不耐烦道。

“我跑得快嘛。要撤退的时候，你们坐着，你们骑着我跑就好了。”瑟拜一脸理所当然地样子回答。

莉卡的表情一言难尽。“笨蛋，你被天龙人挖走脑子了？”

“什么？”瑟拜不懂。

“不是吃了恶魔果实兽化被人当坐骑会上瘾吧。”莉卡吐槽。“我们俩有腿，跑得也不慢，谁要你帮忙才能逃跑。”

瑟拜听得发愣，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笑着回答。“嗯，你说得对。”

听到这句温和地回应，莉卡反而吓了一跳。这家伙不回嘴真是没意思。

夏妮看到表情很不愉快的莉卡，忍俊不禁：莉卡也是在船上跟那帮人怼惯了，遇上瑟拜有点不习惯。

就在这边吵吵嚷嚷当中，笨蛋幽灵族们终于找到足够的遮光布制造放置深海病族人的地方了。

夏妮将藤蔓球一层层释放出来，最终在遮光布中撤掉了最后一层。“你们没事吧。”

“没有，谢谢你夏妮。”深海病的幽灵族们真诚地道谢。“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报答你才好。请说吧，无论是什么只要我们有都能给你。”

“什么都可以？”夏妮思考了一下，但还是犹豫，她下意识地望向了莉卡。

莉卡坚定地点头。不管夏妮要什么，她都会站在她这边的。如果幽灵族吝啬到不肯给，莉卡毫无疑问会让他们答应的，无论用什么办法。他们不给也得给！

夏妮从莉卡回应的目光中得到勇气，继续说了下去。“我希望你们听我说完下面的话，直到我说‘我说完了’这四个字为止。你们都不能说任何一句话，不能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打断我。”

这是奇怪的要求，非常奇怪，让幽灵族们摸不着头脑。但是既然是夏妮提出的唯一要求，而这要求听起来也并非做不到，他们就爽快地答应了。

然后夏妮就开始讲述，黑桃海贼团在空岛之上所遭遇的一切。

在听到他们记恨的植物族人出场的时候，幽灵族的长老还是没忍住整张脸都变得十分狰狞，他没有打断夏妮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他们答应过。他们已经做出过误解对方，恩将仇报的错误，不能再违背誓言了。

可是幽灵化只有秘药能短暂逆转，无法永久地改变。如果滑滑岛真的被那个怪物吃掉，那么幽灵族就彻底变成幽灵了。再也无法品尝到人间烟火。

幽灵族过得如此痛苦，如此煎熬。而留在空岛的植物族人是绝对无法理解的。

然而随着夏妮将故事娓娓道来，幽灵族人们惊愕地发现，他们自以为只有他们一族遭受的煎熬，同样也在植物族人身上存在着。

被困在黑暗之中，明明还活着却无法表达无法移动，活着和死去的分界线是如此的模糊。但是痛苦却是如此地清晰。

曾经认为世上如此痛苦的只有自己。

现在发现世上充斥着痛苦。

如果要说自己的遭遇才是这世上最痛苦的，那就太狂妄自大了，也太轻蔑命运了。当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本来蠢蠢欲动的幽灵族们霎那间安静下来了。

“我说完了。”夏妮最终说出了这四个字，代表故事已经结束，也代表她所想要告诉他们的已经全部说完了。

她知道人和人之间总是充斥着无法沟通的错位。有些来不及真的太令人痛苦了，所以哪怕她能做的，只是为别人，她也想至少做点什么。

在故事的开始和中途，幽灵族人们都很想说些什么，可是当现在故事结束的时候，他们却连一句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脸上尽是复杂的情绪，无法描述，无法分辨，无法理清。

莉卡也懒得等他们理清楚情绪之后再来和夏妮争辩什么。她太了解这种人类的心情了，不停地追着证明自己的痛苦才是最痛苦的，明明是无聊又无用的举措，他们却乐此不疲，将之视为自己胜利的条件。

只要承认自己是最悲惨最痛苦的，那么就赢了。

这么想着，然后永远地沉浸在这命运之中，绝不肯睁开眼。

“好了，夏妮想说的已经说完了。我们要出去了。如果你们想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我们可以帮忙。”莉卡说完就拉上已经转变回实体的夏妮走了。

“欸，等等，你们俩等等我啊。”瑟拜听完空岛的故事感动得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被莉卡忘在原地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追上去。

幽灵族人们留在裂开的水晶地下城堡之中，死寂一片。

第867章

◎计划执行中◎

先行离开幽灵族领地的艾斯一行人前往了地面，本来打算分成两路，一路去营救沃列斯他们，一路去找米哈尔老师那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