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建国推起自行车准备离开时，为首的工头却叫住了他。

“等等！”

几个工头低声商议几句。

为首的工头拿起一双翻毛大头鞋递过来。

老牛上次看到童建国鸡蛋换粮票，眼下又手套换包，肯定从中看出些什么名堂了。

寒暄几句，老牛讪讪地说：“你这营生不错，能不能让咱也……”

童建国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想跟着干。

虽然不太乐意，但挺大个人张一下嘴不容易，童建国就含糊其辞地答应：“行啊，下次吧。”

“好咧！”

好一顿安慰，她们这才散去了。

童建国怕再有人来纠缠，连忙催促车把式赶紧离开。

正往重机厂外面走着，突然身后另有一辆马车急匆匆地追上来。

赶车的车把式直喊：“小兄弟！小兄弟！”

童建国回头一看，有些眼熟，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老牛欢快地扬起马鞭。

“俺先走了啊！”

回到东山村，郭子和工头们卸下劳保用品，清点了一番。

“嗯！错不了！”

“没事儿我先走了啊。”

“您是……”

“我是园艺的啊！”

童建国这才想起来了，这是园艺那个给他送鸡蛋的老牛。

“牛大哥啊！”

“哈哈！你这手套换包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