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跟你白T恤搭着舒服些。”樊均说。
邹飏往柜子里扫了一眼,几条裤子他看着都差不多,黑色灰色深蓝色,樊均给他拿的是深灰的。
“我没所谓的。”邹飏一边脱裤子一边说。
“我看一小时呢。”樊均说。
“哎哟,”邹飏笑了起来,“那个猴儿天天顶个锅盖头在脑袋上在你跟前儿转,你怎么不收拾一下他。”
“你要直接穿自己的来了,我也不管。”樊均笑了笑。
裤子挺合适,邹飏对着他虚空踢了两脚:“今天练什么,教练。”
“步伐。”樊均说。
“有点儿无趣啊。”邹飏说。
第六次被樊均踹倒在训练台上时,邹飏直接躺那儿不动了。
这节课上了四十分钟,他被樊均以各种姿态踢飞了六次。
“无趣吗?”樊均走过来低头看着他。
“……挺有趣的。”邹飏说。
“以前教你的那个教练,他步伐有问题,”樊均说,“你得调整。”
“几节课能调过来?”邹飏问,“我再变态,也扛不住这么一直被踢。”
“踢你是让你知道哪儿不对,”樊均笑笑,“也不可能总踢啊。”
“哦,”邹飏还是躺那儿没动,“我以为你要灭口呢。”
“嗯?”樊均愣了愣。
邹飏说完就有点儿后悔了。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要灭口。
顺嘴一句玩笑。
但说出来之后感觉不太合适。
“我……”邹飏看着樊均。
樊均蹲了下来:“那我先得灭了珊姐的口啊,她多少也知道点儿。”
“靠。”邹飏笑了笑。
“没事儿,”樊均说,“你要觉得听了那些不舒服……”
“我没有。”邹飏打断他。
樊均看着他没说话。
“怎么着,王子,”旁边突然传来了李知越的声音,“他吃毒苹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