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均笑了起来,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
邹飏能猜到他想说什么,樊刚就算已经五十多了,但也并不是什么老头儿,这种可能背着命案的疯子,一般人真未必是他对手。
“警察已经在抓他了,”樊均看着手里的鸡架,“他跑不了多久了。”
“嗯。”邹飏点了点头。
“忘煮点儿米饭了。”樊均突然说。
“不吃了呗。”邹飏靠着沙发,也拿了个鸡架啃着。
“那个蒸饺,你想吃吗?”樊均问。
“不吃了,他家又没外卖,还跑去买吗?”邹飏说。
“有我……早上吃剩的。”樊均说。
邹飏没忍住笑出了声音:“你要不要说这么清楚?”
“我不说清楚你也会问的啊,”樊均笑着说,“哪来的,早上吃剩的……吃吗?我给你热一下。”
“你是咬一口剩半拉吗?”邹飏问。
“我神经病吗,小白都不这么吃。”樊均说。
“那我吃。”邹飏点头。
樊均拿了个蒸蛋器放到小桌上,从冰箱里拿了蒸饺在蒸盘上码好,又在地上摸了摸,找到地插。
“为什么要在这儿蒸?”邹飏问。
“一会儿它冒热气儿了,就有种吃火锅的错觉。”樊均说。
“这么一大桌肉都满足不了你吗,还想着火锅。”邹飏说。
“气氛嘛。”樊均笑笑。
“这个算一样吧。”邹飏看着他。
“什么?”樊均愣了愣。
“为什么……喜欢你。”邹飏说。
也许是有了前面的铺垫,这次“喜欢你”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感觉顺畅了很多,不再有那么多的尴尬和试探。
喜欢你。
喜欢你。
喜欢你。
喜欢樊均。
樊均没说话,拿起蒸蛋器的盖子,看了看蒸饺,又重新盖好了。
“透明的盖子,还要拿起来看里头吗?”邹飏说。
樊均闭了闭眼睛,转过头看着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邹飏笑着点了点头。
樊均啧了一声,坐了回来。
蒸饺很快热好了,邹飏本来觉得自己不吃主食也行,但闻到蒸饺的香味时,还是突然就很饿。
“这个蒸饺可不能倒闭,”邹飏打开盖子,夹了两个到自己碗里,“我前几天外卖点了三次蒸饺,都不好吃。”
“蒸饺那个店,也在拆迁的线里头,”樊均说,“早晚也是要没的。”
邹飏叹了口气:“我看商场一楼那个奶茶店没了啊?”
“嗯,之前就说撑不住了。”樊均说。
“商场拆吗?”邹飏问。
“不拆,”樊均想了想,“没准儿拆了以后能把商场那边带起来。”
“那会儿你都不住这儿了,”邹飏看了看窗外,“你之后是不是得去新场地那边儿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