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飏!你干什么!”樊均猛地转过头喊了一声。
“哎,刚开到50!”邹飏松了油门,“这条路限速60!”
“哦,”樊均看了一眼车窗外面,“那你之前开的多少?加速到50能有推背感……”
“不知道,”邹飏说,“二三十吧,我一个新手,不得谨慎点儿吗。”
樊均笑了笑。
商贸城这边帮忙搬东西的是隔壁铜器店的两个员工,先把店里二楼的东西用拖车拉到停车场,再运到租房那儿搬上楼。
这俩帮忙的跟南舟坪那帮街坊不一样,话很少,仿佛请来的搬运工,活儿干得也像搬运工一样熟练,没多大一会儿,东西就都在屋里找到了合适的位置。
两人走的时候说了一句:“有事儿说话。”
邹飏听到这句才确定这的确是樊均叫来帮忙的,不是请的搬运工。
“有点儿样子了。”邹飏站在客厅里,看着四周,屋子房子之前就收拾过,地面墙面什么的都很干净,窗户也都擦好了,这会儿东西一放,立马有了温馨的感觉。
一直躲在猫包里的大黑这会儿也出来了,小心地跳到沙发上检查着。
“嗯,”樊均从厨房出来,手里拿了个拖把开始拖地,“门口那个袋子里是拖鞋,拿出来换上。”
“一会儿的。”邹飏站着没动。
“换上,”樊均看了他一眼,“我拖地呢。”
“哎!”邹飏喊了一声,“你不也没换吗!干嘛催我换。”
“我是退着拖,拖完了换,”樊均说,“你是到处跑。”
邹飏一边换鞋一边看着他拖,感觉单手也挺轻松,不需要他帮忙,于是往沙发上一倒,伸手捞过大黑抱着:“均儿。”
“嗯。”樊均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有点儿洁癖?”邹飏问。
“没有。”樊均说。
“是么?”邹飏晃了晃腿。
“跟你这种东西到处扔的人比可能多少有点儿。”樊均说。
邹飏看了看沙发上自己扔着的外套,还有门后挂钩上樊均的外套,没忍住笑了起来:“哎,我们以后会不会因为这种事儿吵架?”
“这有什么可吵的?”樊均问。
“以前有个新闻,说新婚夫妻因为牙膏从哪儿开始挤吵到去离婚。”邹飏笑着说。
“多买一支各用各的不就行了。”樊均说。
邹飏枕着胳膊又叹了口气:“我爸妈也会因为小事儿吵,很小的那种,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们莫名其妙就吵起来了。”
“我们不会的。”樊均说。
“是么?”邹飏看着他。
“我们不是夫妻。”樊均说。
“……你大爷,”邹飏愣了愣,没忍住笑了起来,“神经病!”
“大事儿我吵不过你,小事儿我懒得跟你吵。”樊均说。
邹飏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宝贝儿,过来。”
樊均走到沙发旁边:“嗯?”
“近点儿。”邹飏伸手。
樊均弯腰靠近他,邹飏手勾着他颈后把他猛地往下一压,吻在了他唇上。
劲儿挺大的,樊均手撑了一下沙发才没整个砸到他身上。
好一会儿邹飏才松了手,手背往嘴上一蹭:“干活儿吧。”
樊均笑了笑,捡起旁边的拖把,接着把地给拖完了:“饿吗?我点外卖。”
“你还知道我们没吃午饭啊?”邹飏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都三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