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让邹飏的手碰到他,邹飏手上任何一点主动可能都会让他失去最后一点理智……
直到一阵夜风刮过,吹散了两个人的喘息。
樊均才松开了胳膊。
“还说我?”邹飏摘下眼镜,低头用T恤随便擦了擦。
“……冷吗?”樊均问。
“还行,”邹飏戴上眼镜,“遛达一会儿回去吧,后半夜肯定冷。”
“嗯。”樊均重新搂住他。
烧烤场这一片并不太适合遛达,除了停车场那一片做了硬化,别的地方都是草地,高高低低的小土坡,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得费劲,时不时还会踢到凸起的草根。
转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他俩回到了帐篷边儿。
刘文瑞他们三个已经进了帐篷,点了个灯在帐篷里斗地主。
“你们……”邹飏弯腰拉开帐篷,探了个脑袋进去,话还没说话就扑在了垫子上,给几位舍友磕了一个。
樊均在后头拽都没拽住。
“这怎么个意思?”刘文瑞迅速转身,也跪着趴到了垫子上,看着邹飏。
“操,”邹飏胳膊撑着垫子起了身,“我是不是喝多了?”
“这还用问我们吗?”刘文瑞说。
“我刚喝的时候没感觉啊……”邹飏说。
“后返劲儿呢,”李知越叹了口气,“赶紧睡觉去吧。”
樊均从身后兜着他肚子把他拉了起来。
“晚安。”邹飏冲帐篷里挥了挥手。
“晚安!”几个人一块儿喊了一嗓子。
“没事儿,”邹飏拍了拍樊均的手,“能走。”
樊均松了手:“你……”
邹飏转过身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拽着就往帐篷那边走。
“干嘛?”樊均被他拽得踉跄了两步,压着声音问。
“也干不了什么动静大的,”邹飏低声说,“别怕。”
两人脱了鞋钻进帐篷,樊均刚想问要不要拿个灯进来,邹飏已经扑了过来,按着他胸口把他压倒在了垫子上。
跟着拽住他衣服往上一掀,人就跨到了他腰上。
四周很黑,只有帐篷顶上一个透明的小天窗透下来的月光,邹飏低着头,他看不清邹飏的脸,只能看到他滑到鼻尖上的眼镜闪着光。
还能看到他被月光描了边的脖子和肩线。
还有腰线。
他抬手想摸一下。
但双手都被邹飏按在了身侧。
邹飏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腿轻轻跪压在了他左手腕上,慢慢压实了之后,低声问了一句:“这样手会疼吗?”
“不会。”樊均听到自己声音有些不稳。
邹飏没说话,他的右手腕也被压实了。
接着轻轻甩了一下头,挂在鼻尖上的眼镜被甩到了一边。
这个动作带起的一阵气流扫过樊均的脸,一阵剧烈心跳里他想要抬手,动了动才反应过来动不了。
邹飏低头,吻在他下巴上。
柔软的温热慢慢向下滑去,下颌,咽喉,暖意过后的微凉一直漫延到胸口。
邹飏缓缓直起身,脱掉了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