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和、海外、非法转移、职业杀手……这些线索碎片逐渐拼凑出一个指向性极强的轮廓。”
他正准备联系白毅峰让他进一步深挖,书房门被急促敲响。
“哥!”何雨水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但眼神异常倔强,“我要去医院!我要去照顾国正!你们谁也别想拦着我!”
陈兰香一脸焦急地跟在后面:“雨水,外面现在乱得很!你哥说了……”
“娘!”何雨水打断母亲,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他是我对象!他差点被人打死!我不去看着他,我在这里能安心吗?哥!”她转向何雨柱,带着一丝坚决,“你让我去!不然我自己跑出去!”
何雨柱看着妹妹通红的眼睛和那股子拧劲儿,知道拦不住。他沉默片刻,对着门口沉声道:“阿忠!”
一个穿着便装但身形彪悍、眼神锐利的青年立刻出现在门口:“老板!”
“你带两个人,寸步不离跟着小姐去医院。医院内部让Madam王的人负责,医院外围和路上的安全,你们负责。出任何差池,唯你是问。”
“是!老板!”阿忠肃然应道,他是史斌手下最精锐的小队长之一。
“哥……”何雨水没想到哥哥会答应,更没想到会派这么得力的人。
“去吧。”何雨柱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别添乱,国正需要静养,别哭哭啼啼影响他。”他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了几分,“这笔账,哥会跟他们算清楚。”
何雨水用力点头,眼泪又涌了出来,这次是感激和委屈混杂。
她在阿忠和另两名安保的陪同下,匆匆离开了。
陈兰香忧心忡忡地看着女儿背影,又看看儿子:“柱子,这到底……”
“娘,没事。”何雨柱打断母亲,脸上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一点小麻烦,我能处理。您和爹、太太、姥爷这几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外面风言风语别理会。家里安保我已经加强了。”
刚刚也跟着上楼的老太太和陈老爷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老太太叹了口气:“柱子,你做事有分寸,我们放心,但…凡事小心。”
“知道了,太太。”何雨柱点点头,转身回了书房。
关上门,他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寒。
有些事,不能让家人知道,徒增担忧。
翌日清晨,有电话打过来。。
“老板,是我,老白。”白毅峰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冷厉。
“说。”何雨柱精神一振。
“查清了,林督察遇袭,确实不是单纯的案子报复。”白毅峰语速很快,“我们顺着奥利安那边提供的杀手武器线索(黑星)和现场目击对逃跑杀手的描述,结合越南帮最近在香江的异常活动,锁定了几个目标。其中一个外围马仔扛不住,招了。”
他顿了顿,声音更冷:“是凯瑟克家族!怡和那个老凯瑟克的一个远房侄子,叫理查德·凯瑟克,人还在伦敦。他不甘心怡和在香江被我们肢解,特别是他个人在怡和船务的灰色利益被连根拔起损失惨重。他花了大价钱,想买凶报复您或者您身边的重要人物,比如阿浪、陈胜或者小满姐。”
“哦?那他怎么选了林国正?”何雨柱眼中寒光闪烁,果然是他们!阴魂不散!
“因为香江本地够胆接这种‘大单’又够专业的团伙,没人敢碰!”白毅峰语气带着一丝嘲讽,“黄河这块招牌对地下势力的震慑力不是盖的。那帮越南仔是刚偷渡过来没多久的亡命徒,接了单,但本地负责牵线的中介怕死,不敢指认您或者您的心腹。他耍了个滑头,把目标换成了刚被媒体曝光与何小姐关系密切的林督察!他们觉得动一个督察,既能‘交差’拿到钱,又能起到警告作用,风险还相对小些。”
“好,很好!”何雨柱怒极反笑,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凯瑟克家族,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都走了还要放条毒蛇咬人一口!
“老板,证据链很完整,那个招供的马仔、中间人的通讯记录、部分定金流向(指向理查德·凯瑟克的海外账户),还有越南仔的藏身窝点都摸清了。怎么处理?是‘处理’掉那帮越南仔,还是……”白毅峰请示道。
“不。”何雨柱斩钉截铁,“把所有人证、物证,包括那个马仔的口供录音、通讯记录、资金线索,打包好,原原本本送给Madam王和奥利安!告诉他们,这是针对香江警队督察的恶性谋杀未遂案,凶手和买凶者都在里面了。请他们务必秉公执法,给英勇负伤的林督察,也给香江市民一个交代!我们黄河实业,全力配合警方办案!”
“明白!”白毅峰心领神会。
老板这是要在不列颠也搞一下,把凯瑟克家族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