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没闯到鬼,差点闯到严固。”
摘桃:“他看见你了?”
折柳:“我跑得快,他应该来不及看清楚。”
冯婞听来听去,来了一句:“从来都是我们对着儿郎如狼似虎、穷追不舍,几曾何时,竟成了你为个儿郎畏畏缩缩、闪闪躲躲。真真是风水轮流转。”
折柳:“我又不怕他,我就是烦他。”
冯婞:“你要是烦他,自有解决麻烦的一套法子,但你应该是下不去手。你既没想好也不相信能与他有个什么以后,可又无法对他下重手,所以才造成你现在束手束脚。”
折柳沉默。
而后折柳问:“那我该怎么办?”
冯婞:“你莫怕,虽然我们不喜欢主动送上门来的,可他非要上赶着送,你也不是不能要,反正你现在又没有特别喜欢的儿郎,对他也不觉得讨厌。至于他老娘么,以你的精力,又不是对付不了。
“男人嘛,夹在他娘和你两个女人中间,总是会很快感到厌烦的,等他感到厌烦的时候,他也会让你感到足够厌烦,到时候一拍两散干干净净岂不妙哉。”
摘桃举双手赞同:“皇后说得对,就是该这样。你辛辛苦苦照看他两三个月,你不染指染指岂不可惜。”
折柳思前想后,道:“听皇后一席话,我茅塞顿开。近来我的确有些束缚了,竟被个儿郎追得东躲西逃。”
这厢,温知行也从翰林院里出了来,有个太监在外面守着,给他递了个话。
放在之前,任何人给才子们递话都是万万不允许的,只不过眼下却无关紧要了,反正该誊录的考卷都已经誊录完了。
第二日温知行离宫之前,先受召去拜见嘉贵妃。
这也是嘉贵妃专门差人给他递的话。
怡清宫内,嘉贵妃倚在贵妃榻上,隔着珠帘,温知行跪在外间见礼。
嘉贵妃心中有气,想着那日自个还摔到他跟前了呢,因而也没叫他起,曼声开口:“没想到你不声不响,门道却不少。这被选进宫当誊卷人,你又是走的哪个门道?”
温知行:“草民不曾有门道,全凭皇上旨意,许是皇上见我小地方来的,不会影响大局,方才赐我这般殊荣。”
嘉贵妃:“意思是,能进翰林院靠的是运气了?”
温知行:“也可以这样理解。”
嘉贵妃:“知道本宫叫你来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