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蒂梅发觉自己仍睡在床上,屋子里的锅仍在煮着东西,蓝发少女依旧坐在旁边看书,胸前的旖旎已不见,又变成平板身材。
若非快感仍残留在体内,头也仍然发胀,她甚至以为之前的那一切只是毫无缘由的空想。
见她醒来,莜尔放下书,冲着她坐好,仿佛准备接受训斥的孩子。
蒂梅开口:“那东西是男人的?”莜尔点头。
“就是那根东西?”莜尔点头。
“你原来见过?”莜尔点头。
“你闲的没事让我长那玩意干啥?”
“是你自己……”莜尔忍不住争辩。
“闭嘴。”莜尔听话地合上嘴。
“这么说,你下过山?”莜尔点头。
“那我……”“你不行!”莜尔打断。
“你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莜尔不知说什么,她涨红了脸。
“你可以去,”莜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但你得把魔力留在山上。”
“魔法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东西,黑魔女又是魔法与生俱来的种族,是个生物都会察觉到你不一样的气场,你下山是想让别人都怕你的要死吗?”
蒂梅摇摇头,她想起那时积聚在头顶上的快感,和莜尔趴在地上舒服得要死的模样,不禁充满期待。
山下是春天,桃花为风吹下,顺风飘摇的季节。
连日温吞的霏霏细雨,将惹人烦的尘埃冲洗殆尽,逶迤的薄云紧贴着苏醒的天穹,蜿蜒起伏。
白色的长裙随风飘摇,可人的少女轻轻摘下挂在秀发上的粉红色花瓣,小心的放在手心里,轻吹一口气把它送回风中,她眉眼弯弯,无声地告别,注视着花瓣在半空中遥遥摆摆,飘入湖面。
风依旧微微地吹,不知什么时候夹了细细的雨丝,不久一场春雨就淅淅沥沥地下起来,湖的那一边分明是艳阳高照。
蒂梅喜欢雨,天上来的水比山泉少了一丝冰冷多了一丝热情、没了魔力不能汇聚雨,她抬起头仰起脸,闭上眼睛感受着雨滴在自己的面颊上迸溅,滑落。
忽然雨就停了,蒂梅扫兴地睁开眼,湖面上依旧涟漪四起,她抬头,原来撑了一把伞。
她回头,只见一个怯生生的文弱男子。“初春雨寒,姑娘小心些莫要着了凉。”
蒂梅嫣然一笑,嗔怪道:“我自喜欢淋雨,你去别处打伞罢。”
男子见她一颦一笑,竟看地呆了,慌忙地收了伞,却忘自己仍在雨中,雨滴落在他青灰色的衣服上,深一块浅一块显得落魄至极。
蒂梅也淋着雨,看见他因雨水流下而睁不开眼的窘态,指着他鼻子哈哈笑起来。男子虽不明觉厉,却也跟着开心起来。
男子身子弱,淋一场雨就着了凉。
蒂梅心说人类怎么这么弱鸡,但又想他是陪自己淋雨才生病,虽嫌麻烦却不忍离去。
她背着男子来到他的住处,将他搁在床上,找了块毛巾拭去他额头上的汗。
嗅着少女的体香,男子竟然从昏迷中睁开双眼,梦呓般嘟囔着:“你莫非真是天上来的仙子吧?”
蒂梅一怔,手上的动作停下,脸早已变的通红,还没有人这样子夸过她。
第二天,男子的身子奇迹般地好转了。他带着蒂梅在繁荣的城市中转悠。
蒂梅仿佛第一天进城的小孩一样。
男子不厌其烦地回答她幼稚的问题,买来的零嘴看的口水直流,却不敢上手。
男子见他不沾阳春水的模样,笑了。
山下比山上好。玩了一天,蒂梅四仰八叉躺在白色柔软的床上,毫不顾忌身边的男子。
男子无奈地笑笑,此情此景为他所见,便是非为她驱驰不可了。
一连几天,他们都在城里游玩,乘船,听曲,赏花灯,吃点心,有人类的地方有无数的有趣的东西。
永远充满好奇的蒂梅没有注意到日渐沉默的男子。
某日的白天结束,日暮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