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入眼就看到化妆台前,正俯身给何书意挽发的陆闻州。
倏的。
她脚步生硬的顿了下,脑袋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什么东西,她重重掐了下掌心的软肉,才勉强回过神,僵硬提步往前走。
“闻州哥,你最近辛苦了,温辞这些天不在公司,董事会没少拿这件事刁难你吧?”
何书意柔声说。
听到这话。
温辞脊背猛的一僵,她站在门口,夏夜的热浪铺面而来,可她却觉得冷的要命。。。。。。遍体生寒。
霎时。
她脑袋里不受控制的想起方才在换衣室里,男人抵在她耳边深情款款说的那些话——
“对不起,有些事儿我真的不清楚,我没给你送过赝品,更没有让人欺负绑架过你。。。。。。我怎么可能对你做那种事儿呢?”
“小辞,别再离开我。”
“。。。。。。”
一字一句,如同最锋利的刀,戳着她的心脏。
温辞痛苦皱眉,像个提线木偶举步维艰的往前走,下着楼梯。
她想。
陆闻州说的话或许不假。
他确实想让她快点回去。。。。。。
但不是因为爱。
而是为了顾全自己在公司的利益,堵住董事会那些人的嘴。
“呵。。。。。。”温辞苦笑了声,热风灌进眼眶里,她难受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一遍遍的擦掉,泪水沾湿了头发,她轻轻拂开,挽在耳后,蓦然间,她脑袋里又控制不住的想起,刚刚看到陆闻州为何书意挽发的一幕。。。。。。
她大学毕业满二十二岁就跟陆闻州领了证,但当时他们没钱办婚礼,所以她向往的中式婚礼也一拖再拖。。。。。。
陆闻州怕她委屈,承诺以后有钱了会给她补一场。
她满心欢喜的应下,等那一天的到来,一定让他亲手给她挽发。。。。。。那是结发夫妻的意思,意义不同。
最后他确实有钱了。
但这件事,他好像也忘得一干二净。。。。。。
而如今。
她十年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
他却给了何书意,亲手给她挽发。
他可真是会往她心上扎刀子。
温辞辞深深提了一口气,快步下楼,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下去了。
他想找到她,继续拿她当董事会的挡箭牌。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