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纷纷拍手跳着、叫着,惊呼不停。
“哈哈哈,小把戏,小把戏。”任韶扬叉腰笑道。
这可不是小把戏,而是以“参合剑气”的拟态之法,脱指而出时,蕴劲于泥弹中,碰触剩余泥弹自行融合。
也就是孩童不识货,以为是戏法,但凡武林高手在此,恐怕都得惊得目歪眼斜!
紧接着,任韶扬拈起几个泥弹,和孩童们玩了起来。
几个孩童边玩边叫,打得极准,嘎嘎直乐。
可任韶扬是谁?
任泼皮,小心眼,他能随便让你赢?
哪怕是小孩子也不行!
任泼皮伏在地上,略弄手法,小童儿们便在弹射泥弹的时候,不是踉跄一步、便是哎呦栽倒、或是浑身酥麻,总之皆是大失水准。
任剑神借此大发神威,不大一会儿,便赢了一兜子泥弹。
这些小童儿又羡又妒又委屈,早些时候在小马身上找来的信心,此刻全都输没了。
有个流鼻涕的小童,双眼含泪,说道:“你,你欺负人!”
“我咋欺负嘞?”
“你有本事!”
“嘿呀?”任韶扬笑道,“我有本事赢来的,咋不行嘞?”
“有本事欺负小孩,把弹子还给我罢。”
“不成,不成!愿赌服输,怎能赖皮?你从小赌输便不认,长大了比我还没出息。”
那些小童儿撇撇嘴,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
终于“哇”地一声,嚎啕大哭,双手抹泪往家跑去。
“啊,哈哈哈哈~!”
任泼皮叉腰大笑,开心不已。
“公子丰神如玉,却这般欺负小娃娃,有些过分了吧?”
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
任韶扬转身看去。
就见小马,哦不,是风师妹!
头戴斗笠,卓立在墙角,笑着看他。
任韶扬笑道:“我心长空瀚海,胜负随意,无好无坏,神佛去休。自独上高楼,不容于世啦。”
聂风沉默片刻,拱手道:“公子傲岸不群,却是有些”
“狂妄?”
“不,是寂寞如雪。”
“哈哈哈!”任韶扬畅然一笑,“说得合我心意,走!我请你喝酒去。”
聂风一愣,说道:“公子,我还要去打猎”
任韶扬身形一晃,牵住他的手臂,就往村外走去,边走边叫嚷:“打什么猎,你又不是没钱?咱俩去中华阁喝酒去!”
聂风扯了几下,挣脱不开,气苦无奈,看着白袍背影心想:
“此人,当真不在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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