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师兄弟,一个贪得无厌,一个色慾薰心,当真是一对奇葩。
任韶扬心中对他不屑,冷冷道:“下九流的东西,凭你也配见我的剑?”隨手一拂,厉喝道,“滚吧!”
剑贪见他一拂之间,尘俗尽消,宝相矜持,眉眼不动,却威严俱足,心头打了个突,不由暗叫“不好”。
嗡!
大梵幡使出,黑气滚滚,迅如风电。
剑贪见实是无法闪避,当下怪叫一声,霍地躥起两丈多高,跃上房梁。
可哪知黑气似慢而快,当空画了个圆环,追袭而来。
剑贪瞧得吃惊,还不知发生何事,忽见黑气“刷”地侵袭,全身抖如筛糠,当下面色惨变。
黑气狂飆而去,势如山崩,其力之大,无以復加,裹挟剑贪身子,恍如流星一般落下,隨后翻翻滚滚,直朝著窗外飞走。
扑通一声,剑贪整个人落入海中,波浪翻涌,消失不见。
“这人对剑又贪又痴。”红袖喝了口酒,“却並不珍惜剑,咦!好噁心的人啊。”
任韶扬冷笑:“被他看一眼都是脏了剑身。”
凔!
擒龙出鞘,爬到肩头,和他贴了贴脸,似乎很满意任韶扬的表现。
任韶扬站起身来:“走吧,吃饱喝足,咱们接著上路!”
红袖剔著牙,笑道:“我觉得那个剑贪不会善罢甘休。”
定安道:“一刀劈死算球?”
任韶扬负手走出船舫,笑道:“好主意。”
三人上了驴车,继续准备向北而行,走了半天,忽觉一阵顛簸,凝目看时,只见群峰夹峙,怪立危崖,原来已在一处山谷间。
“嗯?”
任韶扬皱了皱眉,仰头看去。
小叫探出头来,说道:“好大的血腥味,好大的恶意!”
任韶扬道:“剑意凶邪,想是奔著我来的。”
“绝对是奔著你来的。”红袖揶揄道,“毕竟你可是『剑神耶!谁不想弒神,然后登神?”
“我从没认为自己是神。”任韶扬的声音悠悠传来,“可我也不会给这些渣滓任何机会。”
小叫问道:“什么机会?”
任韶扬笑道:“活著的机会。”
就在这时,坐在车顶的定安指著远山大叫:“瘸子,小叫,你们看!”
二人抬眼看去,就见一处平直如削的崖壁上,以鲜血为墨,泼洒挥毫著一个大字。
一个世人为之心悸的字——魔!
“呵,好装啊!”红袖不屑一笑,口中吐槽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