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猖狂一笑,说道,“老子离开中原时间太长了,使竖子成名於世!什么狗屁剑神,我倒要看他能在我的杀破狼下撑过几招!”
剑晨看著他,舔了舔嘴唇:“我师父说过,剑神可是小心眼儿。”
“他小心眼儿,老子破军就是好脾气吗?”
“啊?!”
剑晨心子高悬,叫道:“你是破军?”
破军嘿嘿冷笑道:“怎么,才认出来,乖师侄?”
剑晨冷冷道:“谁是你师侄?你是我的大仇人!”
“老子从没见过你,何来与你有仇?”
“你,杀害我师母。”剑晨一字一顿道,“我恨不得將你寢皮食肉,算不算大仇人?”
破军面色终於有了变化,凝重道:“谁告诉你的?”
“哼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破军瞥他一眼,冷笑道:“小子,你不说,不代表我不会知道。”他伸出右手,缓缓握拳,“老子东渡东瀛,苦练杀破狼绝技,如今,便要你来试试!”
剑晨见他浑身煞气狂涨,心子仿佛坠下深渊,可嘴里依旧硬气:“要动手就快点,別婆婆妈妈的!”
“好啊。”破军冷笑一声,“等会看你能不能这么硬气!”
“呵呵,我觉得吧,你是不会这么硬气。”
破军一脸狞笑,准备对剑晨下重手,不想话语刚落,一道清朗的声音就倏落耳畔。
“什么人?”
破军双目陡张,驀然转头,厉声喝道。
胖子和光头闻言,就要躥出破庙查看,不料就在转身之际。
忽听“凔”的一声。
“啊呀!”二人上下身陡然分离,內臟呼啦一声,从腔子里滑落,砸在地上。
就见他们双腿依旧立著,上半身却像纸鳶似得飘著,悠悠荡荡飘了几丈,方才落了下来。
大股大股的血水冒出,不大一会儿,地面便殷红一片。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破军和剑晨全都面色大变,心胆皆寒。
砰!
大门忽然炸开,门扉撞在墙上,轰隆作响。
剑晨听这声音,心头剧震,凝目看去。
只见任韶扬白衣瀟洒,卓立门前,仿佛云破月出,给这阴沉沉的小庙添了几分亮色。
看到泥猴一般的剑晨,任韶扬对他点点头。
剑晨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刚才破军如何威逼利诱,他都硬气挺过,可面对白袍剑神之时,心中那股气一泄,只觉自己仿佛虫豸见到月光,既崇拜又羞愧。
多种情绪在胸口翻涌,冲得他眼角发酸,连忙低头。
任韶扬挑了挑眉,笑问:“就你是破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