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天只觉剑光如影隨形,时时在、刻刻在。
自己每一次闪烁,都会直直撞上剑尖,嚇得他连忙又施展步法,再度短暂瞬移,却依旧如此,循环往復。
时间一长,就见天地奇景出现。
任韶扬立在原地,隨意走动两下,亦或刺出两剑。便能迫得帝释天狼狈不堪,走马灯似地乱转。
如此种种,气得帝释天嚎叫不止,却也百思不得其解。
原来,这“纵意登仙步”速度虽快,但移动轨跡、真气运行与空间交互,依然会留下细微的“间隙”。
这种间隙就像一曲盛大乐章中的留白,不可用,也不可动。
动了,就会破坏整首乐章的韵律。
当然,天底下九成九的人都寻觅不到这“间隙”,所以帝释天施展“纵意登仙步”时,自无往而不利。
可惜,此刻他面对的人,就是天地间最厉害的“乐师”。
任韶扬不仅轻易地捕捉了这些“间隙”,还利用它重新谱写乐章。
只见白袍隨手刺出一剑。
那方寸之间空气登时凝固,帝释天就好像撞入网中的小虫,狼狈地被迫出身形。
帝释天见状,连忙一捶胸口,喝道:“天心劫!”
任韶扬嗤笑一声,也捶胸口:“舍心式!”
只听“咚咚”两声,空气微微一震,便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帝释天心神一盪,气血翻涌,不由得一晃神。
“凔!”
任韶扬剑势陡然一变,一把剑霎时似雪片般往他身上飘落。
剑光一闪,帝释天胸膛多了一条长长的裂口,鲜血淋漓,哧哧,白烟渺渺,便有焦臭味传来,骇目惊心。
所幸他有凤血护体,虽然中剑,仅仅伤到皮肉,饶是如此,也不由得流下冷汗。
不容帝释天喘息,任韶扬上前几步,长剑更是疾风暴雨般刺来。
帝释天眼看剑尖已到咽喉,慌忙仰身倒下,就地打滚,起身时已是头髮散乱,极为狼狈了。
任韶扬出剑越发汹涌縹緲,霎时间,风云为剑、苍天为剑、九地为剑!
他意气风发,驭天地而驱万物,剑意过处,无处不是剑气,无处不是锋芒,天地无双一剑。
帝释天疯狂逃窜,后退如飞,他心中大恨:“妈的,这『神剑擒龙沾染龙血,竟破了我的不坏之躯!”
心中念头一杂,便觉背后剧痛,“噗噗”两声,竟是被捅了两个窟窿,血染衣裳!
帝释天死里逃生,高声惊叫,不及多想,神剑又来!帝释天双手狂舞,翻滚不定,身子沾满泥土,跟鲜血混在一起,看上去狼狈之极。
突然,帝释天猛一挥手,厉喝道:“接著!”
却见他掷出的並不是暗器或兵刃,却是一个人。
骆仙!
面无表情,好似个玉人的骆仙。
果然,剑光倏地逸散。
白袍显出身形,一把揽过骆仙的腰肢。
而帝释天也抓住机会,快速起身,大笑道:“任韶扬,你的剑有龙血加持,能破了我的防,可我也有龙元!”
说话间,他从怀里掏出锦盒打开,將龙元攥在手里,狞声道:“我凤血和龙元在手,看你怎么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