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不须知道答案。
“哇!发财啦!”
红袖欢呼一声,闪身一把抓住金丹,装入瓷瓶中。
扑通!
帝释天摔在地上,只见他须发皆白,满脸皱纹如鸡皮,浑身只剩下一层皮蒙在骨头上,这一摔,顿听“喀嚓”几声,身子骨全碎了。
不过眨眼,帝释天竟从一精壮中年人变作了冢中枯骨。
任韶扬漠然看他一眼,便不再关注。
《谐天律》乃是倾听天籁所成,顺天应物,道法自然。
帝释天以凤血入体,气血精神违逆天道。
自己不过是将他一身气血拨乱反正,复归自然。
帝释天之死,是注定的。
他的死,是天道对逆律者的最终裁定。
可怜徐福积蓄两千年的底蕴,成为炼丹的燃料。真是:“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瘸子,断手!”红袖哈哈笑着扑来。
任韶扬和定安一人一手,将她接住。
“你笑得后槽牙都看见了。”任韶扬笑道。
“开心嘛!”红袖嘎嘎大笑,笑着笑着,忽然鼻子一酸,有些哽咽道,“咱们,咱们要长生不死了!”
“是啊。”定安长叹一句,“没想到,塞北的三个土鳖,也有今天。”
“那咋啦?”任韶扬微微一笑,“正所谓过河小卒就是车,咱们时来天地皆同力,就算三头猪,也都该飞起来!”
“没错!”小叫花举臂高喊,“咱们是拱白菜最强的猪!”
“那你学声猪叫?”定安冷不丁吐槽。
“你滚,死秃驴!”红袖怒出一肘。
“哎呦~!”
定安被肘地扑倒在地,扬起好一阵灰尘。
“哎呦,小叫花,你这力量大得吓人啊!”任韶扬一挑眉。
红袖摇头晃脑道:“嘿嘿,吸收了龙血,‘天怒真气’似乎也发生了变异,自然更厉害啦!”
“是吗?”任韶扬笑呵呵道。
“当然!”红袖想了想,说道,“既然和以往不一样,我觉得不能再叫‘天怒心法’啦!”
“那叫啥?”
“龙神功!”红袖眨着大眼睛,“你觉得咋样?”
任韶扬一呆,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慢慢道:“这个吗等你能变成龙再说吧。”
“啊,人咋能变成龙啊?”
“那就换个名字咯!”
二人彼此说这话,越走越远。
定安摸了摸光秃秃的后脑勺,低头看见了昏迷的骆仙,嘟囔道:“唉,咋把骆仙姑娘给忘了?”说话间,伸手将她抱了起来,边跑边叫,“你俩等等俺啊!”
只是他没看到的是。
骆仙的额头上,隐隐浮现一枚晶莹剔透的红痣。
和帝释天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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