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任韶扬喝了声“遁幽”,却见他剑法使开,竟把形打散了,打花了。
每一剑陡生出无穷变化,以剑刺击傲决的重心,拿点控身。
傲决刚接数剑,便神色骤变,心叫不妙。
只觉对面白袍随手一剑,自己便东倒西歪,手也不对,脚也不对,剑法不对,真气气血更不对!
一时之间,傲决顿感“远去英雄不自由”,招式变化,神气相交,尽皆不谐,碍手碍脚,别扭极了。
他仿佛成了天弃之人,风也阻他,水也阻他,连气血、衣服也在阻他。
任韶扬面色淡然,剑法圆转,无处不在。
傲决如陷汪洋大海,唯有苦苦支撑。
——
凤溪村边上的山坡上,一棵歪脖子老松倚江而立。
一个身材魁伟的斗笠客,正环臂立在树枝上。
此人穿着朴素,不过寻常样式的黄布袍,可身高足有九尺,宽肩细腰长腿,那完美的体魄,俨然是为武道而生的天选之躯。
斗笠下面,面容看不太清,可露出的轮廓分明的下颌,却独有唯我独尊,孤傲不群之感。
晚风吹来,树枝摇曳。
斗笠客就像树叶一般随着树枝飘荡。
“没想到以傲决的身手,竟然也逼不出剑神的三分力!”
其人声音沉如闷雷,震得花草簌簌激荡。
“我就说嗷!”
忽然,一道骄蛮的声音传来。
“你在这看了半天了,咋就不下去跟跟我家瘸子过过招?”
斗笠客背对着来人,头也不回,淡淡道:“还没到时候。”
“时候?”
红影一闪,小叫花按着刀出现在他对面的树上,嘿然道,“什么时候?”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斗笠客缓缓抬头,露出一张国字脸,不怒而威,下颌连鬓胡子,一身威势极重。
红袖神色一凝,心知这样的一个人,要么是朝野中位高权重之辈,要么便是一方江湖巨擘。
可如今神州江湖,绝世高手几乎都被他们仨犁了一遍,就连帝释天都被练成了保研丹。
这个明显来找茬的人,又是谁呢?
——
ps:这几天只能喝粥,稍稍咬牙就疼。我化疼痛为动力,加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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