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他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对不起,璎璎,是我错了,是我禽兽,是我垃圾,是我疯了。”
原璎慈缩到床脚,抱着双膝,一动不敢动。
应知跪在床上,一步步缓慢地靠近她:“璎璎,我错了。你不要这样。”
他抓住她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打在自己脸上:“璎璎,你回来吧。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反抗。”
见让原璎慈打他没有用,应知捡起地上的匕首,交到原璎慈手上:“璎璎,你再刺我一刀好不好?你杀了我,为自己报仇。”
啪!
匕首掉在了床上。
原璎慈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一声又一声地喊着:“阿姐,阿姐……”
原璎慈的灵魂彻底地沉入了黑暗中,她听不见也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
应知无力地坐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求助谁。
他就这么坐着,等着,肩膀上的血液已经干涸。
许久许久之后,原璎慈总算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应知爬上床,伸出手,想碰碰她,却又不敢。
流放的路,比他想得更可怕,更惨烈。
他的璎璎好像在那条路上,早就碎成了一块又一块,而他还一直在自怨自艾自怜,只惦记自己那点不可得不可求。
应知小心翼翼地问道:“璎璎,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原璎慈讷讷地看向他。
应知:“我让人准备了荷花酥,还有乳鸽,对,还有你喜欢吃的冬瓜银丝煲。”
他对原璎慈伸出手:“我们吃点东西好不好?”
原璎慈僵硬地点头,应知立刻招呼人送吃的过来。
第二天,原璎慈是轮休,应知让人送了吃的用的到原家,原璎慈退了回来。
第三天,原璎慈到劳工坊,午膳的时候再度被教到了后院。
原璎慈坐在桌前,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肴和点心。
应知将筷子递给原璎慈:“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原璎慈没接:“应知,我不需要你照顾。”
应知:“是不合口味?那我让厨房重新做。”
原璎慈:“我该去回去了。”
应知:“你吃了,吃了到床上睡一觉,休息休息,我就放你回去,不耽搁事。”
原璎慈不动,应知也不动,最后她没办法,只能吃了,躺到床上。
她躺床上,应知就坐在床下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直到她醒来,再送她回去。
日复一日。
没有尽头。
……
转瞬到了轮休日,陆珂和原晔一直受村长邀请到了祠堂。
这是寮村的宗祠,每当有大事宣布的时候,村长就会将全村当家做主的人叫到祠堂宣布商议。
这次是关系到全村致富的大事,自然也不例外。
村长给祖宗烧了三炷香之后,对所有人说道:“大家伙都知道了吧?”
他清了清嗓子,“咱们寮村新搬来的原先生和原夫人。特别是原夫人,对牲畜养殖十分精通,鸡鸭鱼,猪牛羊,但凡是活着有一口气的,她都能治。尤其是那猪,看看江大刀家的两头猪,再看看原夫人家里的猪,那个个长得膘肥体壮。甚至不是原夫人养的,只是杀猪放血后,那猪肉的味道都比一般猪好吃。大家都吃过吧?”
村民们异口同声:“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