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明明已经领先了很多的巴图,忽然调转方向,骑马回来,一脚踹在了阿保瑾所骑的马儿的屁股上。
马儿顿时受惊失控,前蹄骤然扬起。
阿保瑾正处在全力俯身取物的状态,重心本就不稳,这突如其来的剧变让他毫无防备。他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猛地甩离了马鞍。
“阿保瑾!”
萧燕心猛地揪紧,就要冲过去,忽然她愣住了——
天啊。
萧燕捂住了嘴,阿保瑾的手还抓着马鞍。
他的身体不能离开坐骑,一旦全部离开,从马上掉落,按照比赛规则,必须淘汰。
但是,他现在的手还抓着马鞍。
哪怕整个身子都被甩了出去,还死死地抓着马鞍。
太危险了。
萧燕大喊:“阿保瑾,你松手。”
阿保瑾咬紧牙根,眼睛都红了,他挣扎着抬起头,眼神却异常执拗地看向近在咫尺的那枚铜铃,然后拼尽全身力气,上来了。
他上去了。
他一把抓住铜铃,然后不顾一切地冲向终点。
“顽强的意志力,这才是草原男儿!”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
巴图站在终点,脸色难看。
终于,到达了终点。
阿保瑾从马上下来,陆珂心疼地看着他。
此刻的阿保瑾脸色惨白,冷汗浸透了衣衫。那抓着马鞍的手被磨得血肉模糊。
陆珂又气又恼:“你傻啊,马受惊了,你就松手啊。”
阿保瑾从腰带里摸出那个铜板,虔诚的笑着:“它在,我不会出事。”
陆珂一时无言。
萧燕吓坏了,此刻看到阿保瑾受伤的手更是气得发抖,她冲到巴图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你等着和罗那叔交代吧!”
陆珂叹了口气,拉着阿保瑾往毡房去:“我带你去上药。”
陆珂让阿保瑾在毡房休息,去找人拿药,她不认识这里的人,只能一个一个问过去。
罗那见陆珂这样,立刻将药拿了出来,准备送过去。
完颜弼抬手阻止了他:“再看看。”
罗那:“摄政王?”
完颜弼挑眉一笑:“这不是已经有感情了吗?”
罗那看过去,陆珂穿梭在人群中,脸上的关心焦急担心都不似作假。
罗那:“但是这里人太多了,任由她到处跑,我怕消息一会儿控制不住。”
完颜弼:“没关系。”
完颜弼淡淡地笑着。
人嘛,除非杀了,否则是没办法囚禁一辈子的。
但是,人会自困。
陆珂问了一圈终于借到了药,她拿来水和干净的布条,小心地帮阿保瑾处理伤口
毡房里弥漫着淡淡的药草气味,混杂着奶茶的暖香和草原特有的青草气息。阿保瑾坐在厚实的毡毯上,看着陆珂小心翼翼地为他清洗手上磨破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