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的很正式,深黑色的西装裁剪合体,正三颗金色纽扣系的工工整整,此刻站在起来,被无数的人群簇拥着,面庞冷峻严肃,几乎不近人情。
温如琢很少在这样正式的场合里见到周思珩。
她和他相处的大部分时间在家里,那时候他身上有种慵懒的随性,虽然大部分时候也冷淡的不爱理人,但不像现在这么有距离感。
周思珩穿过人群,走到她所靠的这一条走道。
温如琢下意识呼吸屏住,心脏开始狂跳起来。
但和她*的紧张完全相反,周思珩完全略过了她。
看样子只是经过她而已,某一刻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轻飘飘,像陌生人一样冷淡,温如琢眨了下眼睛,仰起头只能看见他锋利的下颌,倨傲姿态一如从前。
她几乎要立刻认为他改邪归正。
如果在人群散后的整理时间,他没有忽然把她拉到舞台的幕后亲吻的话。
温如琢尚处在一种被拉走的发愣中,突然缠绕上来的气息灼热,像蜿蜒游走的蛇,从她的肩头爬至脆弱的心口。
她猛地一颤,下意识抱住手臂,推开他的脸。
周思珩别过脸去,这姿势和上次被扇差不多。
他低笑一声,手臂撑在她脑后,问她,“刚刚我演的怎么样?”
温如琢瞪大眼睛:“你刚刚是演的?”
亏她还有一瞬间的庆幸。
周思珩挑挑眉,理所当然的说,“不然呢?”
他的视线危险地在她各处游走,“你觉得我们的关系,称得上不认识?”
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席卷而来。
看着他,温如琢愤愤道,“看来那天维港的海风还没有把你吹醒。”
周思珩假装读不懂她这句话。
只是俯身靠近,声音低沉暧昧,“演的好的话,给我点奖励?”
他勾着头凑过来,挺拔的鼻梁微微蹭过她柔软的下巴,很明显的想要吻她。
温如琢却忽然发狠,一口咬住他凸起的喉结。
她像被惹急的兔子一样警告他:“周思珩,我不喜欢你对我这么亲近。”
*
人在冲动时刻做出的某个举动,很有可能会令自己扼腕叹息很久。
晚上十点的烧烤摊,温如琢手里拎了一瓶低度数的果啤,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周芙嘉撑着下巴非常看好戏的问:“所以你一怒之下,把我哥咬了?”
“咬的哪里?”
温如琢捂着脸说:“喉结。”
“我当时特地瞄准,就怕一不小心碰到他嘴唇。”
“那你大错特错了。”周芙嘉站起来对她摆摆手,“男人的喉结是很隐秘的地方,按照周思珩那副调性,搞不好又被你咬爽了。”
“那怎么办?”
温如琢哭丧着脸说:“我以为回国后他对我没什么兴趣了。”
人的兴趣哪有这么长,七年之痒,她和周思珩都过完一轮了,他怎么可能还对她有兴趣。
看她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周芙嘉温声安慰他,“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哥这两年挺自律的,听说你走后,他找了一位咨询师来家里,也许他也在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
“皎皎,如果我哥没有那些占有欲和控制欲,你会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温如琢不知道这个答案。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低度数的酒精没什么醉意,反倒浇的愁事更愁。
半是质疑地开口:“是吗?为什么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