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都没有同理心的嘛,她多不容易才做出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和他面对面。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他想怎样就怎样,事情发生后还能做到一脸平静的人,只有她乱七八糟一团。
他将一切放置不管突然离开,又突然出现,告诉她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不存在的事,那她被困扰的数不清的日日夜夜是什么可笑的悲剧吗?
既然忘都忘了,现在来惺惺作态的原因什么?
不管是什么,她都要接受吗?凭什么?
她如同谢掉的气球:“算了,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能当做没发生过是因为不够深刻吗?”他几乎在她话落的一瞬间这样说道。
“秦谙习!”慕淳怒喊一声,牵动了伤口,她变得龇牙咧嘴起来,手虚扶着伤口处,感觉皮肤裂开了一样。
秦谙习顿时慌乱起来,不知所擦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气你的,是伤口疼吗?我去叫医生来。”
医生过来检查过伤口后,确认没有撕裂,秦谙习才松一口气,一再保证会督促病人谨遵医嘱。
慕淳这回彻底不想搭理他了,尽管这样,她的心脏也总是气鼓鼓的。
“你走吧,我让助理帮我找一个护工就行,不需要麻烦你。”慕淳说。
秦谙习将她的手机拿走放到一边:“不要,我要亲自照顾你,其他人我都不放心。”
慕淳狠狠瞪着他:“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秦谙习咬住嘴唇,看着她的眼睛竟然湿润起来:“姐姐,我就是想亲自照顾你,你别赶我走,我都多久没见你了,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慕淳迅速把脸撇向一边,喉咙酸涩,声音一时抬不起来,冷哼一声:“说把什么都忘干净了的人,还指望别人念旧情吗?真够不要脸的。”
他竟然半跪下来,将脸埋在床铺上,压着她的小腿:“姐姐,我错了,我会努力想起来的,虽然忘记了,但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我只是想像个正常人一样鲜活起来,你别赶我走。”
好像他才是那个受尽委屈的人。
晚上,傅明安提着水果篮和营养品打破了一室冰霜,他大包小包的,一进屋就感受到了冷凝低压的气氛。
慕淳一看见他就找到了撒气筒似的:“傅明安,谁让你把他找来的!”
傅明安慰问的话还没出口,心脏一下提到了嗓子哑,老天爷,这姐弟两是有多大的仇恨,火药味都快毒死他了。
“慕总,我没有,我,我……”他怎么敢当着少爷的面卖弄呢。
秦谙习自然没有为难他,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五一十解释了一边,偏偏慕淳当没听见他说话,丝毫不给回应。
“电梯到底怎么回事,还能不能修好了,不能修直接拆了重建!”她又将气撒在了电梯上,认为如果不是电梯坏了,她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忍受秦谙习。
傅明安谄谄道:“电梯确实有一些隐藏的毛病,这回要彻底翻修,修理师傅倒没啥说需要重建,我回头提这个建议试试?”
慕淳脸色依旧难看,傅明安找着椅子,屁股还没放上去,就听她说:“傅明安,你明天帮我找一个护工。”
傅明安看了眼被冷在一旁的男人:“好……”
“不用了。”秦谙习说:“我会照顾好姐姐的,哥你还有公司的事要忙不是吗?”
慕淳眼神怪异的在两人之间扫一遍。
哥?
这两人已经书到这种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