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明石将自己摊开在炉子前。
感觉身体在逐渐回暖,调查员总算从风雪的阴影下走出来,松了口气。
“这样很危险的哦,要离火远一点——”好心的少年上去提醒道。
“那个,谢谢您带我们来您的家避难,”源非缘换了身简单衣服,礼貌地正坐,跟忙前忙后的少年道谢,“还未请教您的大名。”
少年有些拘谨地坐在源非缘对面:“我的名字是灶门炭治郎,是这个家的长男,刚才给我们开门的是我的妈妈灶门葵枝,家里还有五个弟弟妹妹,现在正在睡觉……”
调查员眼睁睁看着灶门炭治郎一口气把自己的家人跟他们全部介绍了一遍,甚至连他去世的父亲曾经砍了一头熊的壮举也没落下。
源非缘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任由对方将自己家底全抖出来了。
[源非缘:说得好详细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问的了。]
[我妻明石:兴致全无。]
“……各位被困在雪里是有什么原因吗?”说到最后,灶门炭治郎也没有绕过这个问题。
[源非缘:这种时候我该回答是为了欣赏美人还是美景?]
[我妻明石:我来!]
[柳生润一郎:你听说过奥楚蔑洛夫吗?@我妻明石]
“其实原本我们是打算出发去山顶看夜景的,”我妻明石咕噜噜滚到两个人中间,一手垫在脑后,侧看着火光下对面的灶门炭治郎叹气,“结果走到一半老天爷突然变脸,真的太倒霉了。”
“这样啊,”灶门炭治郎点了点头,“今天的天气确实变得很突然。”
[kp:我妻明石心理学801D100=??]
[柳生润一郎:噫,不肯付出自己情报故意钓人家小孩子还要过心理学,说你是屑没意见吧?]
[我妻明石:那,因为怕鬼到现在都不敢吱声的剑士也是屑。]
[kp:不错,能把你们合并同类项了。]
火光跳跃,映照在少年尚显稚嫩的脸上,额头狰狞的疤痕都因为火光而温和下来了,他眼神清正,没有恶意,没有怀疑,没有敷衍,只有对我妻明石突然打量他的动作感到好奇。
“有什么不妥吗?”灶门炭治郎问。
“不,是我多心了。”我妻明石默默放下手,咕噜噜滚出他们视线范围。
可怕,这个人居然会无条件真心地相信陌生人……
就算骗了也没有一点成就感,真是——
太可怕了。
灶门炭治郎:“?”
“今天已经很晚了,就在我家住下吧,”灶门葵枝将水壶跟碗放在桌上,转身又搬出来一些铺盖,对着他们歉意道,“很抱歉,没有足够的棉被,房子也不够大,只能麻烦各位在这个房间里挤一下了。”
“不,该道歉的是我们才对,”墨菲将自己桀骜不驯的红发打理整齐,施施然朝人家伸出手,“能够不介意我们半夜冒昧打扰,夫人您真是温柔又大度。”
眼看墨菲的手就要搭上人家——
“让一让,”早乙女正义撞开试图性骚扰的医生,接过灶门葵枝手上的棉被,“多谢,我是早乙女正义,今天已经不早了,明天我们会正式对您道谢,您先回去跟孩子们在一起吧。”
“欸?嗯,明天见。”
早乙女正义的言行过于行云流水,灶门葵枝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照办了。
屋子里,墨菲怨念地看着早乙女正义。
“饶了我吧,你还有自己的成年男子高中生在包养吧,要是你在我的面前脚踏两条船,我不能保证你的身体健康。”早乙女正义铺好床位躺进被窝,语气轻松地打了个哈欠。
但说出口的话却不像是可以轻松糊弄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