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0:铲除一切障碍,回到故事起点的他们
白降反抓身旁青年的手,仰头望着愈发趋于端砚的五官,最后亲眼所见,他完完整整变成端砚的模样,“这……这里是现实世界了?”
他点头又摇摇,“我们还在两个世界的相叠交接的时间里,得继续往前走。”
顺着王大志一家死亡的时间点,再次跟随玫瑰蔓延的方向前进。
不久,走到了白降那家前公司被公安局堵门闯入,强行搜查的一天,目睹昔日同事一个个或茫然,或惊恐,全被警察们暴力凶呵,对待罪犯一样,靠墙低头蹲成一排。
王大志害人不浅,公司暴雷了,在同事中,白降没有找到自己。
端砚看出她的目的,“这会儿,重来一次的你,虽无记忆,但已避开此事。王大志死在国内,金钱在最后一刻,没来得及转移,证据也没彻底销毁,真正该抓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恍然有种劫后余生的自由,回想终点情形,她问:“在海外的那栋别墅,谁救活了你?是001?”
“第一次是001,它给了我第二条命,重来一次的机会,逆着时间回来,解决掉所有障碍,同时完成系统颁布的任务。”
她低下头,舟鹤说他因自己分裂了多次,提前一步回来的厄洛斯和龙以明,也被刺激得再次分裂。
分裂,随便想想,过程极为痛苦。
不难猜,他看着自己一次次跌落谷底,尤其知道她被他亲生父亲杀害,又看到被别的男人差点侵犯,这家伙占有欲如此霸道,定刺激过头了。
所有的事,因她而起。
“对不起,端砚。”白降侧身,额头靠他胳膊上,十分惭愧:“如果我一开始谨慎些,小心点……”
端砚温温柔柔抱住人,嗅着清淡的暖香,“不要说对不起,你没错。”
处在纷乱的公司角落,两人相拥,感受彼此的体温,慰借着破碎的心灵。
跨越公司设下的陷阱,白降回到熟悉的旧小区,她住了将近一年半的出租屋。
当房东儿子未出现前,公司正常运转时,她也是过了一段常常加班,但稳定的日子,生活慢慢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此刻,他们站在马路对面,并排注视着烧得黑烟冲天的旧小区,着火的几户人家,包括她的出租房。
消防员火速赶来,架起水枪,短时间内灭了大火,可白降知道,里面住所皆烧得面目全非,黑峻峻一片。
“这个时间点,恰好我刚刚完成第一个世界任务,001给了很多钱,让我有了底气,果断搬家。因为房东儿子的骚扰和其他租客的人员大量非正常减少,感觉特别不对劲。”
“001为达目的,且不让你轻易分辨,坏事掺着好事一起干。你只有人生安全了,才肯愿意继续做任务。”
等火势扑灭,端砚领人,进入旧小区,上楼梯,来到白降曾经所租的住所门口,轻松推开被烧化的大门,步入其内。
“001干了什么?”
“它并没有那么好心,打着给我们重来一次的机会,暗中架设管道,源源不断汲取你我个人的内核能量,为它所用。”
青年踏进空置的卧室,面对大床侧面挨靠,此时几乎全黑的墙壁,解释:“我们每人都有不同方式呈现的能量,可以理解成灵魂力,或者本源之力。如果只是汲取一次,倒也没有太大关系,毕竟作为重生的等价交换,合乎其理。”
“源源不断?”
“是,源源不断,我一次次对你所遇的困境刺激,精神大受打击,被001趁虚而入,弄裂我的本源,裂成8个分身,各自化成8个小世界,以此方便了它暗中架设管道,像一个吸血鬼,一直吸着我的血,令我成为它永远的血包。”
“这是……怎么发现的?”她紧皱眉头。
“我第一次从终点逆流时间回来,越到起点,身体和精神越差,基本超越自身的极限。我怕走不到头,多次想短暂休息,但001一直不断催促,一路上几番违背我的初衷,我便开始怀疑它。”
端砚踩上焦透的席梦思,手指扫开墙上的黑灰,显出一小块原本乳白的墙体,继续道:“虽然过程难熬了点,但我还是成功把一个个问题解决了。本来001已经大获成功,可它太过贪心,把我送到你手上,目标转移到你身上,通过任务形式,用同样的手段榨取你的内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