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州自然希望陈小富能更上一层楼。
今儿个陈小富对百姓苦这个事进行了一番解说,这番解说在他听来有破绽,并不能完全自圆,但这番见解至少令他徐子州开了眼界。
让他这个大儒明白了两个曾经从来不会去在意的道理——
国家的财富,是百姓创造的!
百姓于乱世之苦,在于付出。百姓于盛世之苦,在于承重。
对此,徐子州在细细思量之后深以为然。
可惜,对百姓之苦如何解脱陈小富却只说了两个字:无解!
接着他便不愿再说这个话题,他竟然临场再做了一首曲,曲中之意与此前他在临安之意相合,没了斗志,放下了执念,起了避世之心。。。。。。
他将满十八岁。
他未满十八岁!
这首散曲却如此豁达通透,许是他真的心灰意冷的表现。
“好曲!”
邰正弘鼓掌,竟然面露潮红之色,起身,冲着陈小富拱手一礼,又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老夫尚未被小陈大人的理由说服,但至少小陈大人心系百姓,就此,老夫不及小陈大人远矣!”
“小陈大人能在瞬息之间从百姓之苦中一跃而出,便吟唱了如此精美的一首曲子出来。。。。。。老夫佩服的五体投地!”
“敢问小陈大人,词曲何名?”
陈小富哈哈大笑,他也站了起来冲着邰正弘拱手一礼:
“邰老谬赞,不过此曲倒也是在下发乎于心。。。。。。它还是一曲《山坡羊》。”
邰正弘一听,这一次他竟然躬身一礼,可把陈小富给吓了一跳。
陈小富连忙侧移了一步,再上前两步双手扶住了邰正弘:“老大儒,就是一首小曲罢了,咱不带这样的!”
邰正弘直起了身子,这一刻,他的眼里没有了对陈小富的丝毫敌视,他的心里更没有了这些日子的那些沉积的郁结。
“不,小陈大人,你当得起老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