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屋子的背后,属下已派了善于攀岩的兄弟摸了过去,说不定会有一线生机。”
裴司堰面容冷戾,棱角分明的五官蕴含着凌厉和怒意,整个人好似一个随时爆发的火山。
封停云,他到底想要什么?
——
门嘎吱一声,骤然开启,银色的月光落在窦文漪的身上,一阵山风迎面吹来,吹得她衣袂翻飞,她蓦地抬起头,终于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门槛外,他巍然伫立。
裴司堰只穿了一件藏蓝色的中衣,上面好像还沾染了血迹。
月光只照亮了他沾上血迹的脸,唯有一双眼睛亮得骇人,死死地锁着她,那目光沉重滚烫,带着一种近乎渴求的、劫后余生的灼热,像是要将她的身影烙刻进去。
窦文漪的呼吸霎时停了,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心疼得发涩。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泪水毫无预兆落了下来。
裴司堰粗粝的指腹极轻、极缓地抚上她的脸颊,“漪儿!”
仅仅两个字,像是抽干了他所有气力。
又像是千百次听他的呼喊,那么真切,那么让人留恋。
裴司堰把脸深深埋进她颈侧的发间,呼吸粗重而滚烫,身躯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
大颗大颗的泪落了下来。。。。。。
窦文漪抚上他脸上的湿润,心口猛地一颤,抬手无措地帮他拭泪。
她从未如此见过如此悲伤的他,一颗心都揪了起来,“裴司堰,别。。。。。。”
裴司堰一直以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都可稳如泰山,都可以游刃有余,胜券在握。
可是在窦文漪的面前,他做再多的准备都不够!
“漪儿,你太任性了。”
他的声音明明很轻,责怪的意味却震耳欲聋。
窦文漪扑进他冰冷坚硬的怀抱,血腥和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着,却无比的心安。
这时,封停云走了进来,“窦文漪,你赌输了。”
裴司堰回头看向他,“你们赌了什么?”
封停云笑了笑,“她说你从未真正喜欢过她,不会冒死来救她。。。。。。”
“封停云,我从未想要为难盛惜月,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