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时不时抛来的话题令她感到头痛倍增,最后干脆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他若是问到一些无关痛痒的,她还能如实回答,再问到一些实在的话题,比如两人的婚期何时提上日程之类的话语,程景知便开始胡说八道。
“爷爷刚过世,我和彦今还是想再等等。”
乔彦今见她如此为自己打掩护,心中感激之余,愧怍感更甚,知道她并不擅长这种话术,立刻接下她的话头替她回答。
她的破罐子破摔的确有用,至少让楚熠短暂地闭上了嘴不再提她。
然而她很快就在二人的交谈中逐渐没了耐心,觉得屋内闷,想出去透气。
程景知知道自己拥有绝对特权,即使是在这样的不占理的场景下,她很快找了接电话的烂借口出了门。
乔彦今为了能让楚熠与自己有所共鸣,甚至选择的还是之前那家餐馆——膳艺阁。
她找了个独立阳台的位置,就这样单独站着,虫鸣声不绝于耳,高温了好几天的A市,湿度和热度都达到峰值,闷热之感扑面而来,只觉得越发烦躁。
本以为出来是透气,却没想到屋外闷热的高温快要将她逼退,又不愿再回包厢,她就这么静静立在阳台边,半天没有行动。
身后做旧的老式推拉门发出一声“吱呀”轻响。
“程小姐……”
陈温纶没有踏足她的领地,站在推拉门内叫了她一声。
“这天要下雨了,外面闷热,要不去里面坐坐吧。”
程景知回头,看见陈温纶西装穿得一丝不苟,顿时觉得更热。刚要回绝他,却见陈温纶做了个“请”的手势,顺着他的手能看见就在阳台不远处的那间包厢门半开着,门上写着清秀的隶书——松竹轩。
她只看了一眼便移走视线,呼吸之间越发闷堵,这天气实在是太闷热了。
最后还是随着陈温纶进了包厢。
里面冷气十足,程景知顿时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能呼吸了。
“您休息,我先走了,楚董等会儿会过来。”
陈温纶很快就离开,只剩下程景知站在雅致的包厢里神思悠荡。
她要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至少不需要再应付楚熠和乔彦今。
念头不过闪过一瞬,门被叩了两声,接着那扇门被推开,楚熠就这么进来了。
关门落锁,他的出现无疑给这间包厢带来不小的压迫感。
尽管刚刚她在席间破罐破摔地与他唱反调,可是真到了两人单独见面的时候她的胆怯便密密地生了出来。
程景知站了起来,在想该如何开场白。她盯着他,他紧抿着唇线,没有说话没有任何表示,脸色阴沉得如同怨魂。
他就这么直直朝她走来,每走一步的靠近,都让她感受到有股独属于楚熠的气息在渐渐收拢,无形的爪子已经将她紧紧抓住,令她动弹不得。
接着如同疾风骤雨般的吻又狠又准的落在她的唇上,磕得她不得不往后缩。
察觉到她的退缩,楚熠调转了一个方向,推着她抵到墙面上,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狠狠地咬住她的舌尖。
“疼……”她有些口齿不清。
疼吗?疼就对了。
他气息滚烫,零距离扑在她的脸颊上。立体的鼻尖轻戳她脸颊,没有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他要剥夺她呼吸的权利,要她在他的吻下窒息而晕厥。
程景知只能从喉头发出一声抗议,然而猫叫似的,最终淹没在急喘卷起的呼啸之中。
他生气了,程景知想,可她不是故意的。